随着钟老爷子一声声,一句句,钟庆然能感觉到,束缚自己的无形枷锁,松开了一条口子。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为何会如此,他可不是这般软弱之人,最初是有点难受,可做都做了,难道他要为此懊悔一辈子?看着就不像,可事实就这么让人懊恼,他对此完全束手无策,也就离家近了之后,他的睡眠才有所好转,可也仅止如此,白天那一觉,他就惊醒了两次。
钟庆然这般,不光他自己受累,还连带着简明宇也时常睡不好,他一醒,简明宇也跟着醒过来,这段日子下来,简明宇也瘦了一小圈。
“庆然,你这么做不光没错,还帮了瓦林村这样的村落大忙。没了盗匪搜刮之后,他们以后的日子能松快许多,再也不用担心匪患,这可是天大的好事。”钟老爷子继续劝解,“你心中的疙瘩不就是那些妇孺孩子吗?其中有部分确实无辜,毕竟是被强抢的,可更多的是罪有因得,他们吃的喝的用的,还不都是他们丈夫父亲强抢而来?既然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好处,自然也得承担起这么做的后果,天下间就没有光拿好处的道理。”
“爷爷,我记住了。”听了钟老爷子这一席话,钟庆然不说茅塞顿开,至少心里舒坦许多,他感觉身上那股无形压力骤然一轻,仿佛整个人都沐浴在暖阳中。
最开始,钟庆然并没察觉异常,还以为是他的错觉,哪想到过去了一小会,这种让人舒爽地昏昏欲睡的感觉依旧存在,他忙跟钟老爷子告退,步履匆匆回到睡房。
“庆然,这么急,有事?”简明宇放下收拾到一半的行囊,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