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曾经看到的，慕珩与容月的契合与恩爱，是常人难以拥有的啊。

容月揉了揉自己笑的酸痛的脸，吸了一下鼻涕，她笑的不知所谓，“萱儿，姐姐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你，只是姐姐刚明白一个道理：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

她不能，慕珩也不能。

“是吗？那姐姐……”

她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容月便猝不及防的消失了。

她跑出去的背影，在容凌萱面前变成了狼狈的落荒而逃。

淡淡的月光洒下银灰，给容凌萱稚嫩的小脸渡了一层淡雅到至极的颜色，“红雪，姐姐这次回来，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怎么觉得，她糊弄母后的时候，表情那么苦涩呢？”

大概，只有为了容月安全和往后利益着想的颜后，才没有看出来。

而她在一旁看着容月讲的唾沫横飞，却对她心疼的很。

她的姐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容月跑了出来，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找不到慕珩，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宫道里前行，嫣红的长裙，被夜风拂起，犹如翩翩飞舞的蝶，在夜里散发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丝毫察觉不出，不远处有些人已经跟了她许久了。

慕珩步步蹒跚的跟在她身后，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他只想看看，这只小狐狸满嘴的谎言，究竟还可以说多久？

她还要，将他骗的多彻底？

还想，利用他到什么时候？

分明知道，今日就是一个局，小狐狸要利用他，要让自己和雪阳宫耀武扬威，他不该助长她的气焰。

可他偏生愚蠢，想借机哄哄她，想给她，给他们两人一个互相解释的机会。

可命运为何这么爱捉弄人？

总是在他找容月的时候，不经意让他听到一些一辈子都不想知道的事实。

“容月，你怎能将感情演绎的如此完美？”

慕珩低声呢喃，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苍天大地。

他以为自己冷情，却不想，还有人比他更加狠心。

利用，便要将他利用个透彻。

他不能人道，还有什么女人可以威胁到她？

她可以将他的真心掏出来反复蹂躏，多么高的成就感啊！

“主子……夫人大概只想，让皇后娘娘安心吧。”

玄武跟在慕珩身后，面瘫的脸，意外的有些难看，这种难看，是他寻常少有的。

若是玄武没跟着慕珩来找容月，大概也就不会一同听到，容月那番自信飞扬的话，大概也就不会猜到慕珩这段日子行为的反常。

他这么愚钝的脑子都知道，这些话有多伤人，更何况他的主子，那么在乎容月的人，会被她这番话，伤的多么体无完肤？

“玄武，本督有没有教你，自欺欺人，是一种愚蠢的行为。”

慕珩嘴角的笑意冰凉，看似在教导玄武，实则是在教自己。

“可主子，夫人她之前……”

“你没听见，她之前接近本督，是为了什么吗！”

慕珩幽冷森沉的嗓音，犹如夜里猛兽的咆哮，让前方的容月，立刻回过头来。

她呆呆的转身看着慕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