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笑道:“周处长果然有办法,刚才贾平山回答问题时,每个问题都要好好的想想,看来是个老油子了!”
“对,像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凭我多年经验判断,我觉得此案另有隐情。我觉得我们明天一早应该把赵副局长叫来问问情况,看他怎么说,毕竟贾平山的手机显示他的确给赵强打过电话。
袁副厅长点头道:“周处长,你是查案子的专家,我看就这么办吧!”
第二天,珲水县公安局副局长赵强被叫到了专案组,由于案子还没有定性,现在组织上只是暂时停止了他的工作,并没有如何处理他。看赵强的表情很平淡,精神也不错,好像没受到案件的影响。
“赵局,你认识贾平山这个人吗?”周处长不冷不热地问道。
一旁的张鹏飞暗暗替赵强捏了一把汗,只听赵强认真回答道:“认识,我抓过他好几回了,这小子屡教不改,大案没有,可是小案不断!”
“七月十八日那天,他给你打过电话?”
赵强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前些天是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但具体是哪天我忘记了。”
“就是丁永亮出事的那天!”周处长适时地提醒了一句。
“啊……对,对,是那天,好像……我记得是刚吃完晚饭,那天……我……各位领导也都知道这些天我心情不太好,那天刚从调查组回到家里,还喝了一瓶白酒。”
周处长满意地点点头,他对赵强表现出的态度表示理解,所以笑道:“赵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组织上是相信你的,可一切都需要证据说话,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当是……好好的休息几天嘛!”
“谢谢,谢谢领导们对我的信任,谢谢组织,我……我赵强一定好好的配合调查,争取早日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嗯,这种态度就对了。我问你,那天贾平山给你打电话说什么?”
“哼!”一提到这事,赵强就仿佛要发火了,他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才愤愤不平地说:“我在珲水工作的这段日子可以说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都知道我最近被调查,所以就都兴灾乐祸地挖苦我,我……我都接到好多这类人的电话了!”
“我明白了!”周处长很同情地说,“赵局啊,你能确定自己和这个案子没一点关系吗?”
“没有,真的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全是太阳雨搞的事情,我总带人去查他们的场子,他们对我是恨之入骨,所以才给我设了一个局!”
“好了,赵局,你先回家吧,有事我们再联系你,不要有什么压力。”
赵强点点头没说什么,无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经过张鹏飞的身边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张鹏飞暗叹赵强的临危不乱,可以说他刚才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要不是自己清楚事情的真相,也会觉得赵强说的是实话。
“难办哪!”等赵强走后,周处长长叹一声。
“周处长,这个赵强表现得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问题。”袁副厅长说道。
周处长刚想说话,怀中的手机就响了,他接听后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就挂断了,兴奋地对张鹏飞二人说:“贾平山去见郑景柱了!”郑景柱就是珲水县太阳雨娱乐城的经理。
张鹏飞心头一喜,事情已经在按照他预想中的发展下去了,他当初就觉得贾平山在自首以后,肯定会去找郑经理。
短暂的沉默后,袁副厅长终于开了口,他说:“难道事情真像赵强说得那样,他是被太阳雨陷害的?”
“先问问这个姓郑的吧,看他怎么说!”周处长低头深思。
“我同意周处的意见。”在专案组办案过程当中,张鹏飞一直没怎么说话,他就是担心万一有人知道自己和赵强是同学的关系,那样以后就不好收场了。他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说几句话而已。
周处长提前做好了安排,下午就把郑景柱叫来了,郑景柱客气地与众人握手,并且高兴地问道是不是案子有眉目了,他们就等着重新开张呢!仍然是周处长问他话,当问他认不认识贾平山时,他表示认识,说贾平山是他们太阳雨的老顾客了,现在还欠着不少钱。
当周处长又告诉他说贾平山就是开车撞伤丁永亮的嫌疑人时,郑经理表现得十分吃惊,说:“难怪今天上午贾平山找我借钱,看来是要远走高飞了!”
周处长看了袁副厅长一眼,笑道:“郑总,那我知道情况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帮助我们办案。”
郑景柱却有些不满地说:“我说各位领导啊,你们可要抓紧办案,我们娱乐城还等着开张呢,这一天天的等下去,损失可就大了!”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知道如何办案!”袁副厅长瞪了郑经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郑经理嘴里还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甩袖而去,可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贾平山被两位工作人员带进来了。郑经理看到贾平山时一愣,而贾平山的表现更惊人,他睁大了眼睛望着郑经理,发了疯似地抓着他的胳膊说:“姓郑的,你……你他妈的都说什么了,我……我就知道是你害了你,你可真行啊!”
郑景柱不明就理地愣住了,气得骂道:“贾三,你胡说什么!我……我是来提供线索的,你小子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