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皇妃深夜仍是持刀在身,又所欲何为?”
“你倒敢问。”狴艳见她大大方方抬头直视自己,倒也不恼,一挥手令随从退下:“本宫在这里做什么,想必你家主子心里已经清楚得很了,明日便见分晓。”
“这些日子本宫看你,实在很投本宫的脾气。你既有一身能为,又何必为他人喜怒哀乐而活?不如投效本宫麾下,或者你想远走高飞,本宫也可以允你自由。”狴艳满怀疑惑地走近她:“本宫最腻烦的便是做个依附旁人而活的人,你这么聪明,为何偏偏看不透?”
“皇妃熟读我族诗书,想必应当明白一句话:‘士为知己者死’。”夕琼不禁笑了:“国士待我,国士报之。公子待婢子之心,亲近如同家人,重用如同贤臣,婢子纵是以性命报之,也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并非是盲从。”
狴艳负手望月,忽而大笑:“罢了罢了,你们神族人总是诸多道理,本宫自十三岁那年听人讲解诗书到如今,还是参不透你们的弯弯绕绕,看来的确是没有缘分。”
夕琼猛然想起皇妃的旧事,狴艳是曾有一段时间想要嫁予神族人为妻的,所以后来魔王才能自她处寻得诗书。
狴艳大约看穿了她好奇眼神,微微含笑,屈指向她勾了勾手:“过来,趁这月色正好,本宫倒也不吝告诉你。”
“之所以你们主仆一直在后宫如此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