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鞭炮声中,宋文青骑汗血宝马,一声正红喜袍穿的耀眼,红光满面,身后跟着的花轿珠宝镶嵌,虽说时日紧为邀请过多亲朋好友,可这排场倒是给足了林将军家面子。
之后到了宋府林秋悦被迎进门,眼瞧宋相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看着这新媳妇直点头,虽说林秋悦的身份为之不齿,可宋相也清楚自家儿子到底来说曾还在新媳妇之上,毕竟这林秋悦做过王爷夫人的事,又有谁不知,谁不晓呢?
可最后兜兜转转,宋文青倒还是与瑾国宫里的人扯上了关系。
但让宋相值得欣慰的是,宋文青总算与那王爷断了联系,宋相心想就算与宋梓卿离开这是非之地,也能放下心来了。
排场过后,因林秋悦二嫁不齿,来门上的宾客几乎一双手便可数的过来,宋文青随便陪他人喝了两杯,便进房去看新娘子了。
“就算你与我有夫妻之名,但日后也未必会有夫妻之实的。”
这是宋文青来到新房说的第一句话,他坐在桌边,斟茶解酒,丝毫没有打算掀开林秋悦的盖头。
“既然对我无意,为何要娶我。”林秋悦道。
宋文青瞥了一眼坐在床榻上的身影嗤笑道:“既然知道我曾与岑云熵相守过,你又为何执意要嫁。”
“秋悦自小便听闻宋公子文武双全,心生恋慕,那年听闻宋公子重病身亡,秋悦不知这世间还有谁可配的上小女子,直至在瑾国宫内又遇见了你,我才知,我秋悦这辈子定是要嫁给你的。”
宋文青看着那未掀起的盖头道:“那你可曾想过,自瑾国宫一事后,我恐怕已无心再爱。”
“秋悦陪着宋郎,若那一日宋郎对秋悦有心,那你我那一日行房。”林秋悦的口气坚定道。
宋文青未曾再说甚,起身走到林秋悦的面前,一把将林秋悦的红盖头拉开,那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双眼已然红了,口气却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但这样也不奇怪,毕竟宋文青娶她进门,却明言不碰她,仍谁心中都会有些不好受的。
可宋文青却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但林秋悦偏偏生的英气,倒也让宋文青少了几分厌恶。
“宋府你想吃什么用什么,便直言,我家父告老还乡,除了我之外你便是这里的主子,虽说你曾嫁过王爷,难免有人会在背后闲言闲语,想罚就罚,莫要委屈了自己。”宋文青说道。
林秋悦羞涩的低下头,道:“宋郎果真是温和…”
“或许吧!今夜你我怕是要躺在一张床榻上了。”
林秋悦往里缩了缩,等着宋文青上床榻来,当那人躺在她身边的时候,那股暖意很迷人,身上清雅的香气不免让人迷恋。
如果说瑾国宫那次是一见倾心,所倾之人是王后宋文青,那么那个家喻户晓的才子宋子墨便是林秋悦一直以来的梦想,她确实想嫁给宋子墨,特别是知道宋子墨就是宋文青的时候。
她什么委屈也不在意了,那个赫赫有名的青莲公子,多少女子也求不来的男子,现如今就躺在她身侧,俊朗的眉目下带着柔和的笑颜,林秋悦心中甚喜,谁叫她嫁与的可是文武双全的宋文青,再者她可是宋文青的正妻,一个嫁过其他男子的女子,做了如此优秀男子的正妻!
想着想着,林秋悦往宋文青那边小心翼翼的缩了缩,然后翻身注视着宋文青的眉目,心中暗赞俊朗非凡…
“你打算就这样看着我,一夜不睡吗?”宋文青的口气平淡,少的却是和岑云熵在一起的那份温和。
“我记得你在瑾国宫内,从不会与王爷冷冰冰的说话,你我虽无夫妻之实,难不成就不能对我稍显温和些吗?宋郎…”林秋悦的话音中带着几分柔意。
宋文青翻过身背对着林秋悦道:“你可不是岑云熵。”
就这么一句话,好似一根利剑刺得林秋悦说不出话来,她撇撇嘴,无趣的翻过身去,与宋文青背对而眠。
可她仍不悔,毕竟嫁的人不是那个男生女相,爹不疼娘不爱的王爷,是天子骄子宋文青,光这点,她也足矣…
一边洞房花烛夜,一边举杯望明月,今日月儿明亮,却不知为何透着几分凄色,岑云熵独自坐在百花园内品茶,抬头看着那凄厉之色的明月,只觉得心头泛着几分酸气。
岑云景看着岑云熵一人在百花园内,便罢手命身旁的宫人离去,走到岑云熵对面坐下。
“今日宋文青的亲事好不热闹,轰动了半个皇城,只可惜还没和美娇娘亲热些许,眼看着其马上就要出征了。”
岑云熵道:“还有四日,皇兄你明知我与文青现在怎样,为何还要派我随他一同前去…”
“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明白,难道你想就算他死在战场上,你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吗?”岑云景问道。
眼前之人静默了,仰起头看看了看那一轮孤月,又看了看眼前的皇兄,苦笑在唇角勾勒开来。
“皇兄的意思,为弟不明白。”岑云熵叹息道。
“明不明白都以不重要,皇兄只想问你,如今你觉得委屈吗?”岑云熵问道。
“不委屈,这便是我该受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那么恨我…”
说到这里,岑云熵脑海回想起来的,又是当日宋文青说的那些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疼,就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岑云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叹了口气,便道乏了,起身离去。
泼墨般的黑夜如旧,一弯明月高挂,星光黯淡而月明,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