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郁这个人怕死,”安锦绣跟安元志说道:“但他知道如何忍辱负重,所以这个人可以收卖。”
安元志说:“怕死可不是什么好事。”
“人各有志,”安锦绣说道:“你倒是不怕死,可你做错的事少了?”
这下子安元志低了头。
“学学白承泽是如何与人相处的,”安锦绣说道:“没有真心归没有真心,可是他比四殿下强的地方就是,没用真心,也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那些人都瞎了眼,”安元志嘀咕了一句。
袁义摇了摇头。
安锦绣耐着性子道:“与人相处,不是你们上阵杀敌,只问一个生死,不问其他。”
一只小虫撞到了安元志的眼睛上,这让安元志不得不抬手揉一下眼睛,嘴里跟安锦绣说:“怎么跟人相处?”
“要么真心相待,”安锦绣说:“要么你看清这个人的命门。”
“命门?”安元志只一下就揉得眼睛有些发红,看着安锦绣道:“什么命门?知道怎么杀这个人?”
“知道这个人想要的是什么,最在乎的是什么,”安锦绣只得近一步地道:“只要你们利益相关,你成事了,也可以让这个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这个人就是你能掌控在手里的,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安元志嘟囔了一句:“麻烦。”
安锦绣这下子变了脸,道:“怎么,你现在不学,是要我一直陪着你吗?”
安元志忙冲安锦绣摆了摆手,说:“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就给我好好学,”安锦绣道:“嫌麻烦,那你的心就不要太大,老老实实在军中待着。”
“我这不学着吗?”安元志伸手推一下安锦绣的肩膀,说:“我就是这么一说。”
“你是小孩子吗?”安锦绣说:“什么话都能张嘴就说的?多少人在盯着你,你自己不知道?”
安元志又揉了一下眼睛,感觉他姐这是冒火的架式了,这个时候能救自己的人,安元志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就跟安锦绣道:“啊,刚才我没机会说,姐,姐夫胸膛上的那处伤口又开裂了。”
“怎么会这样?”袁义马上就问道。
安锦绣一听上官勇的伤口又开裂了,心思一下子就到了上官勇的身上,把要教安元志处事的心思丢到了脑后,说:“说话啊,你姐夫遇上什么事了?”
“白承泽呗,”安元志把城楼上白承泽拍了上官勇一巴掌的事,跟安锦绣和袁义说了一遍,最后说:“我姐夫还怕让姐你知道,不让我说呢。”
安锦绣面沉似水,也不知道是在恨白承泽,还是在气上官勇,又或者是两者都有。
袁义说:“伤口没有全部裂开,那将军的伤势应该还好。”
安元志看着安锦绣说:“是啊,姐,我姐夫这一回能说话,一会儿还要来见你,能说能走的,应该问题不大。”
“他是傻子吗?”安锦绣却恼道:“自己身上有伤,还让白承泽拍一巴掌?他就不能躲?”
袁义说:“将军可能没想到白承泽会做这种事吧?”
安锦绣和安元志一起撇嘴。
袁义呛咳了一声,觉得这俩不愧是亲姐弟,表情做出来都一模一样。
“你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去了?”安锦绣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问安元志道:“你一直陪着你姐夫的?”
安元志说:“没有,我去云苏那里转了转,我们在永康城歇了这几天,云苏的龙卫大营已经恢复每天的操练了。姐,云苏这人带兵还挺有一套的,就是在北境这里人缘差了些。”
“这是他跟你说的?”安锦绣马上就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说:“我听他抱怨过几句,不过云苏跟杨家水火难容的事,在北境是个人都知道。”
“他想离开北境了?”安锦绣道。
“这个他没说,”安元志说:“把龙卫大营从北境这里调走,这事能做吗?”
“云苏走了,杨氏不是在北境里一家独大了?”安锦绣看着自己的弟弟道:“那白玉关就真成了杨家的私产了。”
安元志一皱眉,在安五公子想来,杨家跟他们亲近,他姐这么想杨家好像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