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能要白承允的什么交待?上官勇这会儿就想着一会儿要硬闯了,趁着乱将那些银子弄走,反正他不能站在这里,让白承允弄死。
“圣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男声这时隔着多远传了来,在大雨落地的哗哗声中,这声音听着,让众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等这一行人走到了众人的跟前,五爪的金龙旗在雨中被淋得透湿,但还是向人们昭显着旗下车中主人的身份。
“儿臣叩见父皇。”
“臣等叩见圣上!”
“小人叩见圣上!”
众人一起下跪行礼,三种喊声混在一起响起,盖过了天降大雨的声音。
“平身,”车中传出了世宗的声音。
众人忙又一起起身。
“父皇,”白承允对着马车的车门道:“儿臣正想命人进宫去求父皇的一道圣旨。”
世宗道:“你想求什么旨?”
白承允躬身道:“兴隆钱庄失窃的银子应该就在卫**中,儿臣请旨搜军。”
紧闭着的车门里,半天没有声音传出来。
上官勇看见了韩约带着他手下的大内侍卫们站在马车前面,再往后看,上官勇看见了袁义站在马车的左边。
袁义冲上官勇点了一下头,又头歪向马车,冲上官勇挤了挤眼睛。
上官勇的心就是加速一跳,他明白袁义的意思,安锦绣这个时候就坐在马车里。
“上官勇,”世宗这时坐在车中喊上官勇道。
“臣在,”上官勇走到了离白承允有三步之遥的地方站下来,躬身应道。
“你的军中有兴隆钱庄的赃银?”
“臣启禀圣上,臣的军中绝没有什么赃银。”
世宗说:“你就这么肯定?你手下这么多人,发生了点什么事,你全能知道?”
“如果卫**中发生了什么事,而臣却不知道,”上官勇对世宗道:“那臣就是治军无方,臣不配做一军主将。”
世宗在马车里笑了两声,道:“那你就让四殿下进去搜一下又有何妨呢?”
上官勇道:“臣方才已经跟四殿下说过,我祈顺还没有哪支军,被衙役当贼搜过。”
“那朕让大内侍卫看着这些衙役去搜,你这心里是不是好受点了?”世宗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看见袁义冲自己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安锦绣能有什么办法,但上官勇还是跟世宗道:“圣上的旨意,臣不敢有违。”
“好,”世宗道:“韩约,你带着人进去。”
韩约忙下马道:“奴才遵旨。”
世宗在车里又笑了两声,然后道:“袁义你也进去看看吧,你的主子好奇军营长什么模样,一会儿看仔细了,回宫后说与你主子听。”
袁义忙也领旨道:“奴才遵旨。”
袁义的主子,白承泽和白承允这时都知道,安锦绣就在车中,他们父皇的身边了。
白承舟这时冲出了卫**的军阵,快冲到世宗马车前的时候,被韩约伸手拦了下来,道:“大殿下,请止步。”
白承舟狠狠瞪了韩约一眼,冲着马车道:“父皇,上官勇目无王法,儿臣要杀了他!”
世宗冷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卫**的人,你怎么会从卫**里跑出来的?”
白承舟说:“儿臣是进去搜赃银啊。”
“私入军阵者死,”世宗道:“上官勇没杀你,就已经是客气了,你还要杀他?混帐东西!”
白承舟被世宗这一骂,恨恨地回头看了上官勇一眼后,不说话了。
“你们还不进去?”世宗这时又道:“要把大军耽搁到什么时候?”
韩约和袁义忙带着一队大内侍卫,走到了大理寺衙役们的跟前,韩约说:“进去吧。”
大理寺衙役们这个时候宁愿自己今天晚上没有来过这里,可是这个时候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被大内侍卫们押着,走进了卫**的军阵。
世宗等人就等在大雨中。世宗坐在车中淋不着雨,车外的人就全部都在淋雨了。
安锦绣这时在车中,小声跟世宗道:“他看不到臣妾吧?”
“看不到,”世宗道:“门是木头的,上官勇有隔墙视物的本事?傻丫头。”
安锦绣抿着嘴说:“臣妾就是担心啊。”
世宗抬手摸了摸安锦绣的发鬓,道:“看到了,你也不必怕,有朕在呢。”
安锦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臣妾可是跟圣上赌了,一定有人把赃银藏在了卫**中,他们要是没查出赃银来,圣上到底想要臣妾什么呢?”
世宗说:“你猜猜看?”
安锦绣说:“让臣妾好好伺候圣上一回?”
“朕现在要不了你这丫头!”世宗笑了起来,问安锦绣道:“就这么想朕了?”
安锦绣把嘴嘟了嘟,说:“入宫之后,臣妾一次侍寝的机会都没轮上呢。”
“温氏都被朕关到下奴院去了,你这丫头还在吃她的飞醋?”
安锦绣把脸一沉,说:“那种人,圣上就要不提她了。”
世宗想想温轻红伺候自己的法子,跟安锦绣叹道:“有些事情朕舍不得你做,不提她了,以后我们都不提这个人了。”
安锦绣的头靠在世宗的肩膀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世宗看着紧闭着的车门,道:“锦绣,卫**中就是没有赃银,朕想也一定藏着东西。”
安锦绣的双眼就是一亮,说:“那不管查到什么,都算臣妾赢吗?”
“你这丫头想得美!”世宗笑道:“我们赌得是赃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