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说:“就算你陪着他,九殿下练武的事,我们日后再说。”
暗四九看看白承意胖乎乎的圆球身材,跟安锦绣点了点头,说:“奴才遵命。”
屋外的几个暗卫透过半开着的窗,看他们的小兄弟教白承意扎马步。
“这样做没问题?”有暗卫问他们的首领道:“九殿下现在能练马步了?”
暗卫首领说:“他都教上了,我能进去说不能教吗?”
“要是练坏了九殿下怎么办?”
暗卫首领看着暗四九扶着白承意的腰让白承意往下蹲,首领简直是不想目睹,“那小子就是根木头!回去后我非揍死他!”
听自己的老大发了狠话,暗卫们都不吱声了,暗四九这个木头,要揍死早就揍死了。
“这一回我说的是真的!”暗卫首领又强调了一句。
众暗卫听着屋里的白承意跟暗四九喊腿酸,都是抽抽了眼角,这马步扎了有眨眼的工夫吗?
安锦绣这会儿虽然满腹的心事,但是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看着就是一个在看儿子笑话的母亲。
世宗在御书房里正要让吉和去翻后宫嫔妃名册的时候猓有太监跟他禀道:“圣上,内廷司太监全福求见。”
“进来,”世宗说了一声。
全福穿着一身下等太监的衣服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伤,看着就像一只丧家之犬。
世宗看着全福给自己行了礼,也不让全福平身,说:“什么事?”
全福说:“圣上,奴才这两天跟着那个何嬷嬷,发现这个嬷嬷除了去芳草殿几趟之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了,奴才看她往芳草殿跑得那么勤快,奴才觉得这事不对。”
吉和忙看向了世宗,那意思是说又是芳草殿?
世宗冷冷地看了全福一眼,说:“那个何嬷嬷现在在做什么?”
“在内廷司正跟人打听何炎何将军的事,”全福说道:“奴才趁没人注意到奴才,就从内廷司跑了出来。”
世宗又看了一眼御书案上的锦帕,道:“吉和,你带着慎刑司的人去搜芳草殿。”
吉和忙道:“奴才遵旨。”
“至于你,”世宗看向了全福,道:“你回慎刑司去吧,带着人将宫里曲水,宣和两地出身的宫人太监都给朕拿了。”
全福忙一脸激动地领了旨,又给世宗磕头谢恩。
“都滚吧,”世宗道。
吉和和全福退出了御书房。
獾奶煲丫全黑了,吉和跟全福小声道:“你动作快一些,那些不老实的,就当场杀了好了,除了曲水和宣和两地的,你再查一下西池的人在宫里有多少。”
全福忙道:“师父放心,徒弟知道了。”
“再办砸了,安妃娘娘都救不了你了!”吉和又盯了全福一句。
全福冲吉利哈着腰,他哪敢再办砸差事啊?
世宗在御书房打开了一本奏折,看了两眼之后,实在看不下去,将这本奏折砸在了御书案上后,世宗命人摆驾千秋殿。
千秋殿门前的大内侍卫们看见世宗到了,忙跪地给世宗请安。
世宗道:“不要惊动安妃了,我们进去。”
抬步辇的太监直接将世宗抬进了千秋殿里,等到了安锦绣所在的暖阁,站在门外,世宗就听见里面的白承意在叫:“母妃,你不疼我!承意以后也不要理母妃了!”
安锦绣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边说边笑,“就这样,九殿下还想要练武呢?”
“四九教的一定不对!”白承意接着叫:“我看袁义一下子就上屋顶了!”
“那是因为他扎过很多年的马步了,”安锦绣说:“你欠着多少年的没扎呢,怎么能上屋顶?”
“我,我……”白承意我了半天,说不出话了。
安锦绣就说:“你要是想上屋顶,母妃让人给你搬梯子来就是。”
“我是想飞啊!”白承意叫:“像袁义和四九一样飞!”
安锦绣说:“都说了那是轻功,鸟才会飞呢,你有翅膀吗?”
“袁义就会飞。”
“你要想上屋顶,等袁义回来,让他带你上去。”
“娘娘,”世宗这时又听了一个声音,说:“练轻功也不光是为了上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