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和杨今朝虽然只是订婚,但是不是她也应该参加呢?不过都这个点了,怕是祭典早已开始了吧?
韩零匆忙下床,穿衣洗漱,收拾好一切后,正准备出门,随意一瞥,却在床边发现一件叠好的牛仔裤。
这不是昨天她把大姨妈漏在上面的那条裤子吗……她明明记得把它扔在洗手间的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
韩零拿起裤子抖展,上面竟然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她忽然发现,裤子上沾着的血迹,居然消失了。
是有人帮她洗裤子了吗?
不会是杨今朝吧?!
韩零的脸突然泛起微红,她把裤子收进行李箱,随后出门。
在偌大的庭院里打转许久,她也没找到四大家族人参加家主祭的地方。
难道这种祭典是在密室里举行的?
韩零忽然看到一旁的凉亭里停着辆自行车,她向四周一望,没有半点人影,也不知是谁把这车子丢在这里,正好,方便了她。
车也没上锁,韩零着急知道家主祭到底在哪举行,便蹬上车子满院骑行寻找祭典的举行地。
一路上庭院寂寥,仿佛所有人都蒸发了一般,直到骑出杨家院落,快要进入王家时,韩零才仔细盯到一个在桥上走着的穿灰色褂衫的家仆。
“等等,你好,麻烦问一下!”韩零连忙叫住那家仆,“你知道家主祭在哪举办吗?”
家仆上下打量她一番,并不言语,只往西北方向指了指。
“是那个地方……直走吗?”
家仆点头。
“谢谢!”韩零马上蹬起自行车往西北方向行去。
踩着自行车行了许久,韩零渐渐听到远处传来隐约的撞钟声。
一声,两声,三声……七声过后,钟声消散。
不知不觉她的前方出现一片茂密的榕树林,没有人工修好的路,满林看起来都是泥泞,韩零猛地刹车想停下来,却还是冲进了这片榕树林中。
刹车失灵了,韩零坐在车上,怎么刹闸也没有用,只好任凭车子自己前行,一路上,车速带起风速,密密麻麻的榕树藤条轻轻打在她身上。
砰!韩零的车翻了。
她一屁股跌在松软湿润的泥土上,自行车整个翻倒,车轮还在垂死挣扎,不停打转。
她揉揉屁股站起来,向前方一看,愣住了。
前面没路了。
韩零起身,拍拍裤子,慢慢往前走去。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 。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带起几根发丝飘扬,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山顶上的。
这山不高,往下望去是一片平坦的石灰地,她左手边矗立着一幢威严的宗祠祭堂,灰瓦白墙,房檐顶上雕着五彩琉璃群仙像。
祭堂外一片开阔的平地上,站着一排排的人。
韩零发现,这些人的站位很有规律,打头是四个女人,她认识其中两个,杨蔼勤和赵云苏。
后面又跟着一排女人,之后再跟一排女人,杨蔼睿、杨蔼静、唐徽音就在这两排之内。
隔了一段距离,又站三排人,每排四个,全是男人,唐振和王司珏一前一后站着,第三排末端,站着杨今朝。
再往后看去,又是几排人,韩零看见了她初次进门时给她领路的长脸姑娘,杨飞晓也在其中。
最后几排,男女混站,杨飞晓的父亲也在其中,韩零想,这些男女应该是外族嫁过来的人了。
她是不是也该站在那里?但她和杨今朝又没正式结婚。韩零想下去偷偷站过去,但一想,人家祭典开到一半她才过去,好像不太尊重人。
算了,她还是站在山顶看着吧。
祠堂最前方的一片空地上,左右两边各放两只梨木椅,上面坐着的是四个老头,他们人手一只拐杖,各个头发花白。
最前方赵云苏杨蔼静所在的一排四个女人先上前一步,取香,跪黄丝垫,叩首行礼,上香,归位。
这个动作按照排次每个人都要做一遍。
老头们低着头,默默坐在椅上,一动不动,韩零仔细瞧了瞧,他们好像都闭着眼,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钟声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跪拜完了祠堂内摆放的家主灵牌。
杨今朝的父亲忽然拄着拐杖,从椅上站起来,走到祠堂祭台前,拿起小刀往指上划出一滴血点在碗中,又端起碗,将混着血的水洒向灵牌。
其他几个老头依次起身,与杨今朝父亲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钟声又一次响起,老头们的祭拜完成。
突然之间,一道道白光骤起,韩零的眼被刺了一下,再睁开时,所有女人手上几乎都泛着银白的光,一个个接连将手上的光从放射变为凝结,等刺眼银光完全消散时,女人们们手上的银白光全部变成了一颗颗小巧的晶石,流光荧彩。
只有赵云苏和唐徽音手上既不放光,也没有凝结晶石。
家族女人们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