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彻底不来往。
在母亲离世、与父亲的关系只余一个节日问候以后,祁家俊是这世界上她最亲的人,她不能想象失去他的关心,而这份感情该如何界定性质,她完全茫然,不愿意多想。
如果在众人眼里,她都是祁家俊婚姻破裂的原因,现在祁家俊要远走澳洲,也与此不无关系,那么她那样刻意不介入他的生活,就显得十分可笑了。
她在努力坚守,却不知道这样的坚守是不是一种逃避。
甚至她将这段感情定义为兄妹之情的努力也是自私的,她怎么能如此否定祁家骏对她的付出。
想到她母亲,她控制不住一阵悲伤。
任再第二天请了假,开车直奔机场,从国内到达斤出来的祁家骏看到她很吃惊,“你怎么来了。小苒?”
“我打电话问家钰姐,她告诉了我航班。”
祁家骏无可奈何地一笑,“她真是多事。”
任苒并不说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装在布套里的保温饭盒递给他,“拿着,我走了。”
祁家骏连忙拖住她,“别走,这是什么?”
“午饭。你不是下午两点的飞机吗?你要是喜欢吃机场的饭菜或者飞机餐的话,就扔了得了。”她甩他的手,他却紧紧握着不放。
“小苒,陪我坐坐。”
她本来还要赌气,可是抬眼看到祁家骏消瘦的面孔和眼中的恳求,心顿时软了,默默接过他手里的旅行箱帮他拖着,两人去了另一个飞国际航班的航站楼,在候机大厅找到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
祁家骏打开保温饭盒一看,里面是热气腾腾的米饭配着几样菜,都是他爱吃的口味,他大口大口地吃着,一边说:“真好吃,小苒,你现在烹饪手艺比以前厉害多了。”
任苒坐在一边不吭声。
祁家骏全部吃完,“很久没吃这么多,快撑死了。看在我这么捧场的份上,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我只是难受。你去澳洲,是不是为了让别人不说我们闲话?”
祁家骏的脸沉了下来,他仔细将饭盒擦干净盖好,重新装入布套里面,放到一边。任苒不安地看着他,“阿骏,其实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我在乎,小苒。猜测我们关系的全是我们的亲人,我不介意告诉他们,我一直爱你,可是如果我把你放到和当年的季方平没有两样的位置上,我会鄙视自己,也没法再面对你。我们之间的感情,经不起这样的亵渎。”
任苒垂下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我不能去跟每个人解释,我的婚姻是一个错误,早就已经名存实亡,和你没有关系,那样会伤害敏仪。她是我儿子的妈妈,从一开始,我并能好好待她,至少这一点面子我要留给她,所以,小苒,对不起,我想来想去,唯一能做的是什么也不说,走的远远地,尽量让你远离这件事。”
任苒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祁家骏伸手轻轻拍她的肩头,“别哭,没什么可伤心地。这对我来讲,也是一个机会。现在祁氏的情况渐渐好转,有爸爸和姐姐足够了,我还来得及去做一份更适合自己的工作。”
“昨天听家钰姐说,你准备去她的同学肖钢在悉尼般的那个it公司工作。肖钢最开始有意找你入股。可是祁伯伯和赵阿姨生你的气,一分钱也不肯给你。”
祁家骏没想到姐姐什么都跟任苒说了,烦恼地皱眉,“我没打算拿他们的钱,别人能在澳洲生存下去,我也能。”
任苒沉默一下。转移话题:“你留在悉尼工作就好,最好不要去墨尔本,敏仪说的那个人不能不提防着。”
“别担心,虽然我比较喜欢墨尔本,不过显然悉尼的工作机会肯定多一些。”
她稍徽放心,“如果在悉尼工作就得租房了。你记得上那边的中介网站好好看看,做一下对比,不要只听经纪一说就点头租下。”
祁家骏忍不住笑了,“小苒,你是不是对我独立生活的能力很没有信心?”
“不是啊,我自从负责一个小组的工作后,就变得越来越唠叨了,这大概是职业病。”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小苒。”
任再迟疑一下,终于欺斯艾艾地说:“家钰姐觉得,近两年澳洲it业明显恢复景气,肖钢的公司做it服务,发展前景不错,只是她很遗憾现在家里不肯调资金给你。其实,……那个,我目前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如果……”
“小苒,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
祁家骏的口气毫无商量的余地,任苒不吭声了。
“对不起。小苒,这次去澳洲,我想让自己真正独立。本来就没打算要家里的钱,更不用说找你借钱了。”
任苒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祁家骏无可奈何地摇一下她的肩头,“生我的气了吗?”
“阿骏,创业想要直奔是很自然地事。我一向以为,我跟你之间,用不着计较谁拿了谁的钱。”
“我比你大两岁,小苒。”他看着前方。平静地说,“你已经工作了三年多,而我一直过的是二世祖的日子,除了最近一年,我没正经做过一份工作……”
任苒打断他,“可是家钰姐说你这一年工作努力的程度让她和祁伯伯都很吃惊。”
“是呀,我努力了。不过祁氏并没在我手里起死回生,也许在很长时间里还得苦苦挣扎,仰仗陈华的帮助……”
任苒再度打断他,“不要去跟他比,阿骏。”
祁家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