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臣再次被噩梦惊醒的时候,季轻夏已经比上一次镇定多了,他先抓住庄俊臣的双手,让庄俊臣紧紧地靠着他,小声地跟他说话,等待庄俊臣平静下来。
卧室的墙上是暗色的墙纸,有些泛旧了,在灯光下照出一两块霉迹。庄俊臣盯着那块痕迹,他听见季轻夏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好像更快地把噩梦残留的冷寂感驱逐了出去。
“庄俊臣?”季轻夏伸手抚摸着庄俊臣的鬓角,用脸颊轻轻碰他的额角。庄俊臣抓住他的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没事了。”
季轻夏低头看他,庄俊臣一只手虚虚地盖在腹上,他敛着眸子,长密的睫毛投下浓重的阴影,似乎比上次恢复得快,庄俊臣已经看不出痛苦的表情了。
季轻夏也做过噩梦,在他父亲刚去世的那几天里,他知道那种精神上反复被折磨的痛苦,那时候庄俊臣陪着他。季轻夏全心全意地依赖着庄俊臣,他就像是风暴里最安稳的那根定杆,如果没有庄俊臣,季轻夏没法这么快地让那个伤口结疤,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