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搞了半天原来这飞机还不是私人的,而是多个人的。
白洛川这是偷自家的飞机来着。
不过自家的东西也不叫偷,因为都是熟人,那就是拿。
既然是拿东西,也不应该有什么愧疚之分,林瑞心里自我安慰着,用完了再还,也不是拿了不给。
“那飞机在哪里?”
说到这里,林瑞就来了精神,感觉这偷东西真是件神圣无比的事情啊。
浑身热血沸腾,恢复了年少时代。
恨不得现在就去,两眼放光,像是要挖宝贝一样。
白洛川直翻白眼,早知道林瑞对飞机这么感兴趣,他就不用浪费那么多的口水。
天啊,那得要喝多少水补回来。
白洛川当然不知道,带着一个贼去偷自家的东西是什么感觉。
林瑞乐滋滋的像个小老鼠,笑的牙齿咯咯作响,这让白洛川再一次知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整人。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经过多方面的叮嘱,条款式的利弊抵押,林瑞确定白洛川真的不会参与救人,只负责接送,全称甘当驾驶员,林瑞才答应他去。
林瑞再一次的回到乐家,有点像做贼,可能是太兴奋了。
收拾了几件防身的东西,然后到卧室里看了看依旧沉睡的乐希澈,吻了个离别之吻,深深的看着这人的容颜,指尖不由自主的勾勒着,眉毛,眼眸,脸部的轮廓,菱形的唇角,尖细的下巴,
流连忘返似要把这人烙印在脑海的最深处,一生都无法忘记。
也许真的是最后一面。
即使伤害的很深,令他痛恨不已的男人,可这人,同样的陪伴他走过了漫长的岁月。
无法分隔的孽债,永远都无法偿还的感情。
不得不承认,乐希澈确实在他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可以自欺欺人,但是,有的事情再怎么逃避,也逃不了那颗跳动的心。
或许,回来了,也许某些想法会有所改变。
既然逃不了,那就慢慢的承受。
相信,总有一天,痛苦也会适应。
“……等我回来,希澈。”
似乎听到林瑞的话,躺在病床上,容颜枯槁,憔悴不堪的男子,有那么一瞬间,细长如扇子的睫毛动了动,细如毛发的青色血管密布在眼皮上,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想要挣开。
可就是这个时候,说完话的林瑞折身离开了床沿。
房间里淡淡的弥漫着那人的气息,慢慢的散尽。
门上了锁,金属的声音响起。
那人已是脆弱至极,知道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挽留林瑞的脚步,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房间里恢复了死静。
晶莹的泪珠,悄悄的遗落在枕边,黯然的湿透了双颊。
交待好事情,写林瑞一张便条,没有注明什么情况,林瑞就撒谎说去散心到国外旅游,乐希澈就这样不负责任的再次扔给了林瑞胤。
“这么快?”
“那你还想什么时候去,难道等到大家都知道?”
白洛川十分不满,林瑞越来越白痴的问题。
“那现在去干嘛?”推着轮椅,两人打扮着不伦不类,不是瞎子都看出这两人的毛病。
“麻烦你动下脑筋大叔,当然是去偷飞机!”
“嘘,小点声。”
林瑞捂住多话的嘴,白洛川却是伸着手臂,姿势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扑上大人,要抱抱。
大滴冷汗划过,林瑞打了个寒战。
白洛川看林瑞无动于衷,很不耐烦的拉下脸“快点,蹲下来,背我!”
弯着腰,轮椅弃在医院的门口,背上的白洛川显然十分的高兴,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吖,终于正大光明的把大叔压在身体下面,还是这么对人面前。
真是威风八面,霎时,白洛川觉得不仅今天的空气尤为的新鲜,就连太阳也是格外的明媚耀眼。
多日来的晦气,苦心积虑的想要接近大叔,为了就是好好的品尝一番,一亲芳泽。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大抵如此。
大叔,还是很自愿的,没有一点逼迫,纯属于你情我愿,两小无猜的那种,大叔甘当压在身下。
要是能够在其他人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那该多好啊。
特别是大叔把他搂在怀里的那段。
想着,那些男人被嫉妒,醋意熏得臭臭的脸,白洛川都想拍手加好了。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想着就流口水。
那几个厮,就依照他的角度来看,没有一个好东西,天天就只知道找大叔的麻烦,大叔都很老了,折腾来折腾去的,身子骨能吃得消么。
折磨着,使劲的戳着手指,白洛川苦思冥想,这一路去意大利,不出意外的话,就两天的时间,两天的时间大叔就琵琶别抱,投进别人的怀抱。
这个……用力的要牙齿,恨不得将那些男人一个个咬成碎片。
所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争取最大的利益。
白洛川年轻力壮,体格子不小,不过这段时间受了苦,消瘦不少,林瑞并非表面看起来弱不经风,背起来不甚吃力。
“怎么走?”
直接走大门那也太傻了,一般像存放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有很多人看管着。
白洛川出现白家,好比是炸药包里的一个小小的火星子,威力巨大,想灭掉火星子的人可谓不少。
沿着手指的方向,林瑞看向必须把头昂成九十度才能看到顶的大厦,咽了咽有些发紧的喉咙。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