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想再多待一秒。可能下一秒，就是他崩溃妥协的时候。

没有原则性，也没有主导，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傀儡，人家说什么他就干什么，这种感觉想的都可怕，如果真的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世界末日的来临。

没有原则，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感情，那还是一个活着的人么。

“……我陪你去。”以后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林瑞先像是看到白痴一样看着赫连明镜，他一字一句的吐着：“我要去见莫晴天，你也去么。”

赫连明镜眼神耸动了一下，有片刻的黯然，又恢复了宁静。

“……我陪你去。”

林瑞沉默了，赫连明镜的执着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我上次见到了莫晴天，在意大利的街上……我感觉他还活着，我想去找他。”也许是幻觉，可是心里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缝补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幻影，是他的一点希望，他心里奢侈的想着，。莫晴天还活着。

赫连明镜以为林瑞的神智不清楚，说一些胡话，可看到林瑞的坚决和认真的态度，不像是说假话。

“是上次去意大利？”

林瑞点头。

赫连明镜扶额，太阳穴疼的发胀。

因为他的事情把一个已经死的人引出来了，是不是作孽呢，如果林瑞没有去过意大利，也学就不会发生了。

“……我陪你去。”连接的三个我陪你，林瑞有些束手无措。

他说的这些，有的只是想设法的避开赫连明镜，而赫连明镜不管什么过分的要求都要跟在一起。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要我可以待在你的身边。诚然，就如同你所说的那样，如果我对自己的感情自信，我相信你不会忘记我，那我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所以，我决定，以后还是和以前那样，如果真的找到了莫晴天，如果是他的话，我不介意我和他共同的拥有你，你不用惊讶，因为那个人是他，只是因为，他是他，别人是往往不可能的。瑞，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我吧？”

黝黑深邃的眼睛，透着淡淡的凌厉的光芒，有着不可躲避的爱慕和狂热，赫连明镜的感情从来没有掩饰过，或者他不知都何谓含蓄。

直接干脆。

林瑞倒是没有想到赫连明镜会有这样的想法，共同的拥有，是不是异想天开，这天下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谁的心会这么的宽敞，有谁可以说，我不介意自己的爱人和别人分享。

除非，不在乎，才会不介意！

“我也想你一个人完全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可是你的心里还有莫晴天，你说，你这样叫我怎么办？我驱赶不掉，就算他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我也不能强迫的从你的脑子里把他的感情记忆删除，如果我真的想那样的话，谁也不能阻止我不是么，可是我没有做，因为那样的你可能就不是你了，我喜欢的是一个完整的林瑞，他会哭，他会笑，他也会悲伤，他也会人情冷暖，因为这样的，才是真正的你，是一个完整的，单独的个体。可是，我如果把莫晴天强行的从你的世界里剥离，这个爱了三十年的男人，在你的三十年的岁月里，他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的印象，可能它们已经融入到你的血液里，渗透到你的骨子里，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莫晴天他教会了你很多，他教会你笑，教会了你哭，教会了你怎么去爱一个人，同样的教会你怎么去憎恶一个人，因为有了莫晴天的存在，你的整个人变得有血有肉，还有感情，如果我删掉这个人的所有，你生命中所有构造的这个人，那么你是不是也没有了感情，没有了血肉，那样的你还是完整的么，那样的你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林瑞……我想，如果那样的你，我不会爱上，我也不会疼惜你，我也不会为了你肝脑涂地，我有的只会把你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你能够明白我说的话么？”

林瑞脑袋里嗡嗡的，不知道问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一被感情控制的人，居然会为了他的话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真的好没用，说说话，就受不了了。

“我明白，你可以不要说了么，我觉得我的脑子有点乱。”他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真的是傀儡虫的控制的话，那么赫连明镜会怎么样，这样的结果，他是想也不敢想。

“对了，你这样的东西，对了多少人使用了。”林瑞问这个心里有些怪怪的，怎么感觉的别扭。

有条毛毛虫在心口上扭动。

分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没有，只有你一个人。那次是我的第一次失误，所以情况特殊才会用的。”而且，这个东西每个人也只有一个，很稀有的，哪里来随便的几个。

听到赫连明镜的回答，林瑞松了口气。奇怪，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肯定是那东西在作怪！

“我真的可以出去？”赫连明镜天天和他待在一起，名副其实的是软禁。

不能出了院子，不能离开十米的距离，不能不在他的视线里。

很多的不准，他却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出去吧，如果一直在里面你不开心，我又怎么可能会开心呢？而且，我只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可是跟我在一起，你总是痛苦，这是我不希望的，也是我的失职。”

看着林瑞还在发呆，不相信赫连明镜说出去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