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雪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窗外,只有干枯的柿子树和挂在枝头的干瘪瘪的黑枣上还残留着几抹白。
阳台上,
郑一默靠在躺椅里,眯着眼晒够了太阳,临时决定送钟离尘的越野媳妇去保养,完全忘了网络数据洪流另一端有个渔夫已经等了他两个小时。
4s店在西郊。
保养用去一个半小时,来回路程两个小时,车开到车库门口,郑一默望了望天色,瞥了眼腕表,一时心血来潮,又掉头去了一中后身的夜市。
从油炸臭豆腐吃到连云港豆腐串,从清汤麻辣烫吃到烤辣椒,最后跟一个叼着烟的御姐搭桌吃了一碗酸辣粉。
嘴角餍足地弯着微不可查的弧度,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夜市里溜达着消了食,这才想起要打道回府。
被他丢在家里的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副手的,外甥的,钟离尘的。
“他是ecup的。”郑一默用平板的语调吐槽着那个趾高气扬地通知他明天开始请假旅游的坑爹副手,食指将“全息成像的拇指钟离尘”压扁了一次又一次。
“好吧,他无脑,但是,郑一默,你敢不敢别总是在爷提枪上马的时候来电话?”
“……是你先给我打电话的。”郑一默顿了顿,又问,“痿了?”
“滚犊子,爷金枪不倒!”
“哦。”郑一默用一个音符表达出最大程度的质疑之后,毫不犹豫地结束了通话,心情愉悦地顶着毛巾挪到书房,擦着湿拉拉的头发晃了晃鼠标。
渔夫:回来了?
渔夫的消息第一时间发了过来,距离上一条消息,时间间隔八小时五十七分四十九秒。
郑一默那颗冰碴子做的心鲜有地升起一丝愧疚。
子不语:嗯。
渔夫:朕一直在等你。
子不语:……
渔夫:上yy,陪朕对戏。
子不语:……
渔夫:朕在池塘子继续等你。
郑一默耸肩,照惯例看完订阅的财经新闻,进入q瞄了几眼股市行情,挑挑拣拣回了几封e,终于良心发现,带着六分施恩三分好奇一分补偿的心思溜达进了渔夫的池塘子。
不过,关于冰山顶上飘着的那一缕好奇,郑一默是坚决不承认其存在性的。
池塘子里很安静,郑一默无端有些失望。
不等退出就被抱进了带锁的“小黑屋”,华丽而低沉的声音带着七分慵懒三分抱怨飘进耳朵里:“子不语,朕足足等了你九个半小时。”
不自觉地弯了下嘴角,郑一默潜意识地压低嗓音:“能等本王,是你的荣幸。”
“……”
“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的,不错。”
!
把这厮拖过来蹂躏一百遍啊一百遍!哭死也不准停啊擦!
这厮就是为挑战朕的耐性底线而存在的有木有?
闭麦,低咒了声“操”,深呼吸,郝仁重新恢复平静:“合着朕的情歌真给悟空他二师弟唱了。”
“八戒也很挑的。”
“嗯?”
“你的长相八戒不一定看得上。”
“……”
“八戒看不上,唱情歌也没用,不如跳脱衣舞。”
“子不语。”
“嗯?”
“我想日你。”
“嗤!本王是top。”
“朕会让你变成bottom。”
“渔夫。”
“嗯?”
“本王嫌弃你。”
“你早晚会迷恋朕。”
郑一默撇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能让本王迷恋的生物。”
呵!
郝仁捏住尾戒转了转,盯着橙马的视线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凌厉,仿佛想透过无数0与1刺进对方心里:“你的同居人呢?”也不能让你迷恋?
绯闻同居人钟离尘?
郑一默眯眼,恶劣地勾了勾嘴角:“他去国外陪美人了。”
“……”郝仁玩味地扬眉,这厮可真他妈平静,难道不知道什么是占有欲?
“现在正在跟别人上床。”
“……”郝仁一口水险些喷在屏上,咳了两声顺了气,“你不介意?”
“习惯了……”郑一默顿了顿,酝酿了下感情,微带着无奈与哀怨地说,“他一直这么渣。”
“朕唱歌给你听。”
“好。”
“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
“嗯,你选我唱。”
“绝世小受。”将捏得开始融化的巧克力送进嘴里,舔了舔指尖,郑一默心情很好的眯起了眼。
“你在调戏朕。”
“嗯。”
“同居人劈腿也是假的。”
“是事实。”
“……”
“不过不算劈腿。”
“嗯?”
“他是我发小,我们没同居。”
“子、不、语。”
“嗯?”
“调戏朕是要付出代价的。”
“本王不惧,陛下,你要言而无信?”
“呵!怎么会?”
“很好,唱的好本王会录下来当铃声,好好唱。”
“……为了你,朕受一次也无妨。”渔夫找来伴奏清了清嗓子,郑一默好心情的度出歌词,“我帮你字幕。”
事实证明,即便是《绝世小受》,被渔夫唱出来也变得很攻。
郑一默把录音又放了一遍,嫌弃地挑剔:“连弱受都被你唱攻了。”
“嗯哼,因为朕是总攻。”
“嗤!”
“对戏?”
“本王嗓子还没好利索。”
“现在这个声音配第八个字母刚刚好。”
“渔夫,我非常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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