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个屁!家里啥没有?别墨迹,早晚是那一顿,赶紧滚上来!”
“唉——”程清无奈的低叹,事实比他预料的还糟,赌一元硬币反面那朵小菊花的,他家父亲大人看见他身上被蹂躏成这样的制服,不用点都得炸了。
以免心爱的吉他变成炮灰,程清不得不将吉他郑重的塞进朗君怀里:“老流氓,哥的命根子托付给你了呦!”
“……”只要看对了眼,对方做什么都是可心的,朗君略作沉默,暗自记下他已经接收了心上人的命根子,拽住程清的胳膊,意味不明的笑:“放心,交给我了。”
诡异的读懂了老流氓笑容里的深意,程清嘴角抽搐:“真心的,你去看看病吧。”
“解释妥当了来通电话,免得我担心。”
“……”程清终于明智的保持了沉默,边走边扬手挥了挥以示告别,头也不回的上了程溥的车。
后视镜里,老流氓依旧站在原地,眯眼盯了片刻,凤眼里变换莫名的情绪归于平静,程清缓缓举起右手,对着后视镜中越来越小的身影优雅比了个中指:你妹!
程溥操控着悬浮车驶入专用轨道,猛地提速。
路边的景象连成片片残影,程清抽搐嘴角,低咒:“我勒个去,你不用急成这样吧?”
“哥特么的急死了!”程溥拧着眉毛瞪程清,“你特么的勾搭谁不好,非勾搭那操蛋货!”
“……”
“还特么的勾搭到全国直播上了。”
“……”
“真特么的,你就算是妹子勾搭腻歪了,想尝尝男人的味道,也特么的把眼罩擦亮点儿啊!”
“……”
“朗君是谁?特么的,是个人都知道惹上那货没好事儿,你还特么的上赶着去勾搭了?”
“……”
“真特么的!我看韩旭韩阳那俩小兔崽子跟你一块儿鼓捣乐队的,他俩就没给你打预防针儿?”
“韩旭说了,说那家伙我惹不起。”
“真特么的!你猪脑子啊,人跟你说了你还上赶着勾搭他!”
“大哥,你是有多怕他啊?他洪水猛兽还是瘟神降临啊?”
“啧啧,瞧瞧你这漫不经心的德行,回家被二叔抽死也是活该。”
“得了,大哥你淡定吧,我跟那老流氓没啥,只是有点小过节,他存心报复我而已。”
“嗤!”程溥嗤笑,“少跟哥扯j8蛋,报复?他收拾你那三脚猫的身手不跟玩儿似的?还用得着陪你上全国直播报复你?狗屁!”
“……”程清无语望窗外,离开了喧嚣的城市,点点墨绿晕染在积雪里,连成片,覆盖了大片田地。
程溥看不得程清到现在还不把朗君当一回事儿的二缺样儿,扬手搡了程清后脑勺一下,怒斥:“你听哥说啥呢嘛?”
“听着呢。”程清蹭鼻尖挡住嘴角的笑意,真心的,他觉得他家堂哥越来越话唠了,但是,他说啥?
程溥说:“你个缺心眼儿的,勾搭那操蛋货不是擎等着被压呢么?”
我勒个去,被压你妹呦!
“滚你的,程溥同志,脑补请有个限度。”程清冷起脸,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程溥拍了下额头低咒了一声,将车速提到了极致,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一遇到他就变话唠的程溥同志终于闭了嘴,车内一片静好,围巾上淡淡的柠檬香令他心神无限放松,程清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思忖着回家后应付一干人等的对策。
t市和a市紧邻,仅用了五十七分钟,院门口穿梭进了t市北郊依着山的别墅区,在半山腰上白色栅栏门前停了下来。
程溥问:“你真要这幅德行溜达进去?”
程清挑眉笑着揶揄:“不是你不让我回宿舍换衣服的么?”
“哥是想让你有个好态度,我哪儿知道围巾下边是这么个德行?”
“我又没怪你,别紧张呦。”程清拍拍程溥的肩膀,围巾在脖子上胡乱绕了两圈,“快去停车,等下还要你冲杀出来救驾呐!”
拜小型气候调节系统所赐,庭院里大片的郁金香争相绽放,水塘中睡莲花开,锦鲤成群,程清却只觉得无比蛋疼:“啧!菩萨妹子保佑,臭屁舅舅一定没沉迷在他的实验室里,已经赶回来和稀泥了,阿门。”
但是,每次他闯了祸,堪比及时雨的臭屁舅舅今天居然木有出现!
难道衰神气场就这么强大,连臭屁舅舅都顶不住了么?
妹的呦,三堂会审有木有!
一楼大客厅里,爷爷,外公,父上大人,一个比一个严肃。
啧!敢情三位大人已经商量好怎么折腾我了呦!
我说怎么从进门就开始防备着的不明飞行物木有朝着我脑门砸过来呐!
程清调整好态度,乖巧又无辜的挨个儿叫人。
于是,父亲大人怒吼:“小畜生,还不滚过来!”
爷爷大人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默许,或者说他想更暴躁的吼上一句,结果逅外公,忍了。
“志义,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急躁,总得给孩子个说话的机会吧?”外公大人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低斥完程清他爹,转而微笑着对程清招招手,“乖孙,过来,跟外公说说今天那个全国直播到底怎么回事儿。”
呦!
程清乐了,外公和爷爷堪比古代的秀才和兵,平时谁也看不对眼谁,没想到倒是便宜他了。
所以说,到底还是菩萨妹子保佑了呦!
程清狗腿的抱上了喜欢讲文明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