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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不知对方的想法,却只是这样心照不宣地离开,然后此生无缘。
“哥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呀?”不明所以的孩子扯着无双的衣袖,看着车窗外的队伍背着铺盖拎着行李,扶老携幼行色匆匆,心头莫名不安。
大战将至的气氛让人如坐针毡紧张莫名,连孩子都觉察到了。
“没事。”无双摇上车窗,将外面的喧哗吵嚷统统拒之门外,温柔道,“哥哥带你回平京去见爸妈。”
“回平京!?”孩子立即兴奋了,拍着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终于要回去啦,小弈好想爸爸妈妈哦!那君乾哥哥呢?他不跟我们回平京吗?”
最近君乾哥哥每天早出晚归,忙得不见踪影,已经很久没来找自己玩了……
“小弈!”无双断声打断孩子的话。
小娃娃被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看着一向波澜不惊的哥哥,大眼睛里一片惶然。
无双:“对不起……”
一阵无力的疼痛感传来,无双微微喘息着。
慢慢睁开眼。
无双的眼神不再迷茫阴郁,如破月,如碎星,亮的慑人。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弈,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如果以后哥哥不在你身边,还有很多人会帮你……”
温柔亲了亲孩子光洁的额头,带着点歉意,带着点怜惜。
如果哥哥回不来,这今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少帅,”警卫员奇怪地看着他,“您不去送送肖参谋长?”
方君乾将目光从道路尽头收回,微笑。
以往无论前途多舛艰险重重,他的身边总有一抹白色如影随形。
而这次……
“他不会回来了。”
知道他无法面对。所以索性放手让他走。
“其实,挺后悔的……”
如果没有那一吻,没有那句话,他的倾宇现在大概还在自己身边吧。
即使无法回应自己的感情,但起码还会一直陪伴着自己。
以前他曾如此决绝地说过:“肖倾宇不希望,从此与方少帅形同陌路。”
他原谅了自己一次。
而这一回,怕是真的形同陌路了吧……
如果……如果他能回到身边,即使一辈子不说这句话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不甘心,但起码还能以这个自欺欺人的相处模式,一辈子在一起。
“励勤你听说了吗?南统军的方少帅不知怎么了,竟然命令部队大部分转移。也不知他发得是什么疯,那玉亘市可是东南门户,兵家必争之地,他不好好呆在那儿积蓄力量发展实力,居
然还要转移部队,实在想不通。”
萧励勤皱着修长的眉,右手握拳微微在唇边咳着。
“除非倭桑大军倾巢来犯,要不然以玉亘市的易守难攻,的确不必这么劳师动众。眼下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宇儿不可能不明白这层道理。”
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理由。
萧励勤思来想去,始终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安淑美奇怪道:“就算倭桑倾巢来犯也不必害怕呀。只要南统军坚守一个月,平京就可以抽调出大军前去支援……”
“等等!”萧励勤灵光一闪,随即一股寒意窜上脊椎骨,他怔怔望向自己妻子:“你说什么?”
“我说……”安淑美被他的森寒表情弄得一时惴惴,“我说只要南统军坚守一个月,平京就可以抽调出大军前去支援……”
是了。
萧励勤只觉后背发凉。
只要南统军坚守一个月,平京就可以抽调出大军前去支援。那为何南统军还要放弃守城退居二线……
所有古怪举动被一根线穿起,原因竟是如此简单!
怕是平都和倭京早就达成协议,要割让南七省求和,而一直拱卫南方的南统军得不到一兵一卒的支援!
萧励勤激愤之下重重一拍茶几,杯盏一跳茶水四溅!
“父亲,你糊涂呀!”
忽然,老管家匆匆前来禀报:“二少爷,二夫人,肖参谋长到了。”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玉亘市到平京起码十天,他居然这么快就到了?
在客厅见到了久未见面的儿子。
无双没有落座,只沉静站在大厅中央。
风轻云淡的守候,淡雅温柔的寂寞。
他这么轻轻一站,便把所有光芒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长高了的娃娃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兴奋与生怯。
“小弈!“安淑美激动地抱住萧弈。
然后,抬头略带歉意地唤了一句,”倾宇……”
无双平静点头:“安夫人。”
安夫人……
安淑美的手,僵悬在半空。
没资格悔恨了,是她亲手将这个纯净乖巧的孩子推离了自己身边。
那个总是用渴望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孩子,那个软软叫唤自己“娘亲”的孩子,那个只要自己离他近一点就会喜出望外的孩子,早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伤害给亲手扼杀了。
肖倾宇**着弟弟柔软的头发,淡淡道:“我把小弈交给你们了。”
“倾宇,你要干嘛?”安淑美慌了。
肖倾宇的语气,简直就像在交代后事!
白衣少年站在他们面前,笑得安然而忧伤:“如果这次回不来,我最放心不下的是小弈。现在,我把小弈交给你们了。”
一直闷声不响的萧励勤忽然开口:“淑美,你带小弈先进去。”
“宇儿,回玉亘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