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虽不赞同,却也不会阻止。
倭桑将领的威严与阴沉在他身上得到了最明显的诠释。
多如蚂蚁的倭桑士兵簇拥着策马的平谷秀之,更显其鹤立鸡群的风姿。
与此同时,平谷秀之也在打量着城楼上的绝世双骄。
经年后,有幸从战场上逃得性命的平谷秀之感叹:那两个少年,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狂肆了岁月。
若非后来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让绝世双骄远走他乡,怕是世界格局又要重新划分了。
“方少帅、肖参谋长,久仰大名。”出乎意料的是,平谷秀之的华夏语很标准——起码跟那个人鱼亲王不在一个档次上:“这次冒昧请两位出来,是想送两位一份大礼。”
冰冷的声音:“带上来!”
五个高级军官被押上前。有倭桑人也有华夏人,他们尘灰满面,身上皮开肉绽,喊得凄惨沙哑。
“冤枉!冤枉!”“太君小的冤枉呀!”
无双一见这五人,水润的唇慢慢抿紧,手也握成了拳头。
“这五个人,是肖参谋长潜伏在我军内部的奸细吧?真是佩服。要不是肖参谋长没发现身边的刘家维少尉早已弃暗投明投靠了我倭桑帝国,那这个大亏我可是吃定了。”
南统军所有人的目光如刀插在刘家维身上。
完了——刘家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平谷将军居然会把自己供出来,一时如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平谷秀之一挥手,五个倭桑士兵持刀站在了五人身后。
“杀!”
一声令下。
五个士兵手起刀落。
股股血浪飞舞上半空,五粒人头骨碌碌在地上打滚,脸上犹带着愤懑古怪的表情。
肖倾宇的脸色顿时惨白如纸!
自己一时失察,竟让他毁了南统军反败为胜的唯一期望!
血泊浸红了尸体身下的土地。空气中的粒子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这五粒头颅,就当我平谷秀之送予南统军的厚礼吧。”三十二岁的平谷司令似笑非笑,勒转马头准备回营。临走前忽然问了句:“对了,诸位应该已知道南七省已被国统府割让给我倭桑帝国的事儿了吧?”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平谷秀之心中畅快难以言表:用华夏国兵法对付华夏人,方君乾,这滋味不错吧?
南统军得知自己被国统府出卖后,一定军心涣散无心作战。至于那个刘家维,帮自己找出那几个叛徒后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这个孬种就让方君乾自己处置吧。
嘿嘿,我倭桑可不会养一个没用的废物。
跟我平谷秀之斗,方君乾你还嫩了点!
**着腰间军刀上的草花纹图徽,平谷秀之笑得志得意满——
此战我倭桑帝国不胜都难!
玉亘市城头
凝结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就像深海下的火山,沉默中积蓄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谁都不知道这火山何时会爆发,毁灭。
“少帅,”一个军官最先开口,白净的脸因愤怒而涨红,“杀了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义愤填膺下,无数狂热的嗓子响起,将士们激动挥舞着刀枪,声浪震得城头都在簌簌颤抖。
“少帅,少帅,我还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刘家维慌忙抱住方君乾的**,哭得涕泪横流,“少帅饶命呀,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我胆小,我懦弱,我不像少帅和参谋长那样视死如归,我怕死,我想活,想活下去呀!”
绝望嘶哑的咆哮如濒临绝境的困兽。
方君乾静静看着他,只感觉莫名的悲哀:“这里没有一个人想死。”
远离战火烽烟,好好活下去——每个人都这么想。
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比谁轻贱。
听了这话,刘家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睛布满血丝,他忙不迭建议:“少帅,我们向倭桑帝国投降吧,这样大家都不会死了!少帅,我是刘家三代独苗呀,刘家就靠我一个传宗接代了,我不能死呀!”
一个铁扇般的巴掌狠狠掴上刘家维的脸,刘福安呸了一口:“我家少帅可是东北方家五代单传,人家水里来火里去可曾埋怨过什么?你丫的还有脸说了,你们刘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居然还跟老子同姓,老子真替你害臊!”
刘家维死死抱住少年元帅的**不肯撒手,只哀声求饶:“少帅,少帅……饶命呀!我从没犯过什么错误,您不能因为我只做错了一件事而杀我呀!我不要死……少帅……”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有些错是不能犯的。
因为那是弥天大错。
一旦铸下,无可挽回。
方君乾闭起眼,面无表情:“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拖下去,枪毙了吧。”
凄惨的求饶声回荡在玉亘市城头。
直到“砰”一声枪响,惨叫声戛然而止。
方君乾在漫天血色夕阳中,对着城上城下数以万计的士兵说:“自瑛国船炮第一个轰开华夏门户之后,我华夏子民四十八年来一直在绝境中挣扎,血火中求存。有人说,这是我华夏民族的屈辱史,是家国不幸的开端。但我方君乾认为——恰恰相反!这是民族崛起,自强不息的号角!
“面对国破家亡,有人选择了背叛,有人选择了逃避,但有更多的华夏子民投身到这场前赴后继的巨大战斗中,我泱泱华夏无数英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