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已经没力气去埋怨楚父了,一声一声抽噎着,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心脏怎么会突然破的一个洞。
楚父在楚阁眸即将被送进病房的时候,拉住了医生的手,喉咙干涩的厉害,平日那个处事不惊的楚家家主已经不复存在,现在他和平常的父亲一样,他哀求道:“能不能让我再和他说一句话。”
医生叹了一口气,就当他是要和自己儿子的最后一句话,点头同意,楚父上前盯着面无血色的楚阁眸,道:“最好活着给他报仇!”
“让我说一句,医生,让我说一句!”楚母拉着一声袖子,卑微的祈求着完全不像那个八卦上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医生点头:“嗯。”
生死面前人是最脆弱的。
一得到应可,楚母就扑在他床前抽泣道:“眸儿啊,你爸说得对,就算你现在不要他的心脏也没有用,你给他他也活不过来,可是那些杀了他的人还活着……”
“医生!医生!”突然,一旁的小护士叫道,“心跳,心跳正在恢复。”
医生上前一看,“快,推进手术室!”
楚父楚母又连忙让出一条路,追着到了手术门前,这次半个小时后医生就出来了,摘下口罩脸上露出笑容,如同松了一口气一样,道:“机体正在慢慢接受移植器官,要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听完这个消息楚母扑在楚父怀里哭的更加凶了,拽住他胸口就是一阵阵抽噎,在楚阁眸被推进监护室之后,两人又是彻夜未眠守在外面。
等第二天医生检查完,说情况一切良好,楚父才派人来守着和楚母一起回去休息。
狼七和厦四两人也在医院接受治疗,阿三过来照料,三个人几天都没说一句话,再听说贞秩歌参军以后,眼中才燃起了斗志,心中有了追随的方向。
阿三道:“破蝶还在酒吧,正在寻找机会接近幻影。”
一听道“幻影”两个字,狼七和厦四的情绪就控制不住,阿三安慰道:“等捉到幻影以后用他的血去祭奠将军。”
“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狼七和厦四现在只想快点活捉了幻影。
“医院这边说需要一个月,你们放心养伤,外面我盯着。”
“一个月?”狼七皱着眉头,觉得这个一个月太长了,幻影说不定就逃走了。
“一个星期后,必须出院。”厦四还算得上理智,要是腿上的伤好不了,也只是拖累。
阿三算了算时间,觉得一个星期也差不多了,点头。心里开始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们贞秩久的心脏和眼睛捐献的事情。
狼七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是他知道什么情报,着急的问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只说。”
阿三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将军的心脏和眼睛给了我老板。”
“你老板?”狼七和厦四同时问出口,想起来之前自己护送的一个瞎子,“谁批准的?”
“贞老爷!”阿三回答道,狼七和厦四又沉默了,“其实将军一直喜欢着楚少爷。”
“喜欢?”厦四没懂他的意思,回想着贞秩久在的时候,对他好像是挺上心的,可是又不敢相信一直被他们称作神一样的将军,居然是个弯的。
好在狼七看的比较的透彻,问道:“那他以后是不是能看到了?”
“现在的恢复的不错,应该不久就能看到了。”阿三看了看时间,“幻影快到酒吧了,我要过去盯着他了。”
他们安排的女军官果然没有让人失望,该严肃就严肃,该放纵就放纵,很快人气就超过了茱丽叶,为了不让幻影起疑心,阿三没有局限于让她只在这一个酒吧跳舞。
一个星期后楚阁眸被转入普通病房,状态良好,只是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楚母怕外界影响到他,派了十几个保镖守着他,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能进他的病房。
天渐渐变冷了,窗台上放的花已经枯萎了,楚阁眸不敢说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因为它还会痛,从未停止过它的。
有时他会自言自语,对着窗台上的那盆花说话,他说,你一定是报复我。
花被风儿吹的颤抖,干枯的花掰落下,光秃秃的像断头的僵尸,苦涩在他脸上漫延,拆下纱布的那一天,他对这个世界一点也不期待,看不到东西的时候他可以牵着那个人的袖子,而看得到的时候那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你就是在报复我……
至少啊!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眸儿?”楚母敲门进来,身边却带一个人过来,手里捧了一束花过来。
“这是……”看到那人手中的花露出微诧的表情,被荆棘包围的花苞低着头,囚笼里露出它的侧脸,不知是在娇羞还是黯然神伤。
“这是贞将军走之前教给我们的,还有这是他要求我们写的东西。”花店老板抱着话,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送了上去。
“去取一杯温水过来。”楚阁眸看着他手里的花,这一定是之前他送给自己的那束花,可惜当时……
花店老板介绍:“这叫永生花。”
永生……?
楚阁眸翻开小本上面写了几个故事,都是写他和贞秩久的,花店老板又道:“这是之前将军要求的,永生花还没有开卖,等着您点头,我们才能开始对外销售。”
楚阁眸的眸光变得柔和起来,道:“小本留下来,花你可以开卖了。”
“还有……”楚阁眸补充道,“我眼睛的事情不要对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