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来看,此生怕是无法再获得自由了,”
“想要活于乱世,便该有自保之力,可惜了,这世上少有的半妖之体。”龙梵眸色淡淡,柔和平缓的语声透着惋惜,眼中却是一片波澜不兴的淡漠。
夜翼站在半空,踌躇半响,正打算开口,高台之上却又生变化。
被压在高台上的少年忽然停止了挣扎,见他似乎打算驯服,最靠近他的一个解下了外衫,昭示所有权一般打算将他抱起,就在这时,少年似乎发现了什么,朝着人群中掠去。
那人正是那个曾出言不逊,被灵力捆绑扼住咽喉的男人,见少年跃来,还未来得及欢喜,只是一瞬间,突然倒下。
在各族来人之中,他祸从口出得到惩罚后便成了最弱的一环,若非手下的搀扶,连站立都很勉强,原本正呼吸困难的站立在高台边,如今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叫声撕心裂肺,连昭赫楼下都行走听得清清楚楚,楼下的人们停下了喝骂声,骇然的注视着显影灵阵中的景象。
如那惨叫声一般,他确实是被撕裂了心肺,尖利的爪正从男人倒下的身体里缓缓脱离,拽着满满的血肉内脏,倒下的尸体摔落,滴答的血水在地上蔓延开来,蜿蜒流淌着晕成大片血红。
男人的尸体很快的枯朽,就如林中所见的那具尸体一般,如一段枯柴,已然辩不了人形。
终于还有点妖族的样子,夜翼张了张尖长的喙,那表情不知是讥笑还是满意。
少年从地上站起,踩着脚下的血腥,如锐利锋勾一般的尖爪缓缓缩了回去,雪白的发丝之中那对茸耳不知何时显露而出,舔舐着沾血的指,冲凌洛炎的方向微笑,“你不要我的灵力,那我可以为你杀人。”他并不是没有用。
仿佛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和其他任何词汇没有不同,说完他毫不犹豫的往别一处跃去,那速度比之前先的躲避,简直判若两人。
“妖化!”各族骇然,妖族之人一量妖化,力量便会瞬间暴增,觉醒的妖族能随意控制自己的妖化,可这个少年分明被龙梵所制,先前也不过露出耳朵,如今怎么会……
“炎主,祭司!他……他已妖化!先前不是……”
“先前如何?妖族的力量强大,我族也不过是暂将他控制而已,若非如此,何必在此设这个结界,不就是担心他逃脱吗?此前大家可都是商议好的。”凌洛炎始终旁观,事不关已似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仿佛没想到有人会提出此问来。
带着几分恶意的邪笑在红衣银发的映衬下,冷酷却又俊美的有些炫目,龙梵的目光略有不舍的从他身上收回,已对眼前的这出戏码失去了兴趣,对身后的长老低语了一句。
倦静淡然的眼中也露出了笑意,微笑着从容指了指不远处,似是在提醒各方,“听说觉醒了的妖族一旦妖化,只会越战越强,看来此话不假。”
不远处,围绕着少年的各族正被一一击破,竟又死了一人,加上在林中死去的,这个妖族少年已经杀了三人,吸收了三人之力,灵力将化作妖力,妖力越强,想要将他驯服便越是难上加难。
谁都明白这一点,但谁也无法将他轻易拿下,至此赤阎族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各族都看出这位炎主和他的祭司绝不会相帮他们,也绝不会下令那些长老出手,想要得到这个少年只能靠自己。
各族的心里都乱了,眼前这个身着红衫的男人与他身旁的白袍祭司,果真是如传言所说,为百姓而忧,心虑天下苍生之人,他们折损这许多手下,也不见他们有所表示。
还有那个少年,他那句话分明还是想依附赤阎族,若不将他拿下,恐怕最后还是会落在赤阎族手中,声望已经如日中天的赤阎族若是再得了他,哪里还有他族说话的余地。
心中生出怨气,原本对赤阎族的眼红和嫉妒此时全化作了仇恨,但想要与如今的赤阎族抗衡,他们任何一族还没有如此实力,若是能得到这个半妖,便又不同了。
野心和欲念催化着他们的愈加疯狂的追捕,宽阔的平地上,又一轮的追逐再度展开,只不过这一回,少年已恢复了战斗之力,知道那又茸耳是他的弱点,却无人能够接近。
车轮战在对付少年之时毫无用处,每当有人受创,他力量便会增强,他越强便有越多的人伤在他的手下,甚至死在他的手下,等各族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年看来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
先前披上的单衣染满了血腥,已经残破,身上略有伤处,但少年的动作却越来越流畅,每一次的跳跃,每一次挥过的尖爪丝毫不带杀意,好似已经熟练于将利爪划过人类的脖颈,让手臂穿透人体一次次的吸收灵力,化作他的妖力。
发现情形不对时,急中生智,枫栖族之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人合力,骤然间,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起,昭赫楼顶层之上,原本的青瓦碎裂四散,晴空这下,炽烈的阳光透过屋顶的巨口,猛然照射过来。
悲鸣一声,少年无力的垂下了正吸收灵力的手,身上的妖力只能上他维持人形,而无法再抵挡蜂拥而来朝他伸出的一双双手。
被压制的少年放弃了挣扎,人群聚拢,目中都露出了异样的光彩,发出了声声冷笑,“终于抓住你了!害得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看你怎么补偿,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把那些力量都献出来,我们就放过你,那些死了的我们的手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