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翌摇了下头,“没事,就是犯了错,我训了两句。”
萧淮宁笑道,“爱妃还能把人训哭了,这可难得。”
安景翌往日听萧淮宁唤他爱妃,只当他是在做样子给人看,并没有在意。可今日听到,便没来由的听出那里面含着的亲昵来,也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真有那么回事,就更不敢看向萧淮宁了。
萧淮宁当然也发现安景翌的不自在,只当他是为昨日的事别扭,这本就在他预料中,所以也不在意。只是挑了个能聊下去的话头道,“爱妃在阳平山时,可有发现什么有趣的?”
安景翌在阳平山那七八天,可谓是惊险丛生,在他这两辈子里可能都是最难忘的。若真要说起来,肯定是有许多可说的。
安景翌面对萧淮宁正觉得尴尬,见他主动挑了话头,刚好能转移下注意。听了萧淮宁的的问话,便认真想起来,要说是有趣,只怕就那石盅后的密室最让人惊奇了。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便把二两发现那密室的过程,与后面如何破解机关大概给萧淮宁说了下。
他说到那些经历,倒是不自觉的忘了面对萧淮宁的不自在,最后还感叹似的道,“那密室以前应该是山贼藏宝的,可是现在已经空了,应该是前朝剿匪时全给官府收缴了。”
没想到萧淮宁却蹙了眉道,“不可能。”
安景翌讶异,奇怪的看向他,“什么不可能?”
萧淮宁神色肃穆,没有了先前闲聊般的放松,“山贼的宝藏,不可能是被官府收缴了。”
安景翌见他神色严肃,呐呐道,“可是密室的确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那密室倒是有几个空箱子,但是除此之外,的确是空无一物了。
萧淮宁见安景翌满脸不解,按捺着心里的急切解释道,“前朝时,阳平山是我父王亲自领兵剿灭的,那时候并没在阳平山收缴到什么财物,我父王当时就觉得奇怪,后面还与我谈起过。”
安景翌听完,沉思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看着萧淮宁,迟疑道,“莫非?”
萧淮宁点头,两人显然都想到了一块儿去。这阳平山的山贼,在前朝时闹得沸沸扬扬,只要有商旅行人经过,便绝对不会放过,行事嚣张至极,抢劫的财物更是数不可数,最后才逼得朝廷不得不出兵围剿。
那些山贼即使拼了命的挥霍,也花不了那么多的钱财。更何况山贼躲在山上,这银子也没地方花,后面朝廷查得又紧,那么多财宝怕是没那么容易转移。那山贼积攒的那些财宝哪里去了,不可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吧。
萧淮宁站起来道,“爱妃,只怕我们要再去一趟那密室才行。”他声音刻意压低,却还是忍不住透出了点兴奋。
这也难怪,若是真能让他们找到山贼藏的宝藏,那便是捡了天大的便宜。无论是屯兵还是武器,都需要大量的银子。这手里有了银子,那一切便都好办了。
安景翌此时也没想到,自个儿随意说的几句话,便揭开了这么大的秘密,神色间也难掩兴奋之色。他思索了一下,却回道,“我们入夜之后去,这事最好避人耳目,越少人知道越好。”
萧淮宁点头,安景翌考虑得不无道理,这若是露了风声,只怕到时候便宜了永昌帝的朝廷。
两个平日里都是沉着的人,这会儿却都有点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山贼宝藏的实情,却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