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见慕梓静如此,吐出了一口浊气,“你祖母偏心,可是你若是想要好东西,自来问我要便是,我何曾短过你的?你为何要做这下贱之事?去偷呢?”
崔氏也是个骄傲的人,她自幼生在侯府,虽然是嫡女,却是个嫡次女,大姐却是最受宠的那个,什么好的都往大姐那处送,而她只能捡大姐剩下的,如今嫁了人,这地位还是一样。
崔氏心中存着怨,对老夫人亦是表面奉承罢了,她受些气倒没什么,可是,为何她的女儿明明是嫡女,也要被如此对待?
“是女儿的错。”慕梓静当日不过是眼红罢了,那簪子上的翠玉水头十足,而且是难得一见的祖母绿,她自然喜爱得紧,只怪大姐偏心,偏偏不送与她,她气不过便偷了回来,怎知却断了?
慕梓静只觉得那簪子本就是她的,不过是慕梓烟小气不送与她罢了。
崔氏见慕梓静低头认错,深知她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心头必定是不服气的,可是如今东窗事发,怪事接二连三,比起那簪子,布娃娃才是最紧要的。
她不似适才那般慌乱,而是稍稍顺着气,琢磨了片刻之后,将慕梓静自地上拉了起来,“过去瞧瞧,是红是黑,那也不能是她们嘴皮子一动的事。”
“娘,女儿不明白。”慕梓静睁着迷茫地双眸看向崔氏,实在是不懂事情怎得牵扯到她的头上了?
崔氏攥紧慕梓静的手,“待会你只哭便是,其他的交给娘。”
“是。”慕梓静乖顺地点头,小心地跟着崔氏一同前往静兰院。
待入了院子。
院内章氏手中握着那布娃娃,若有所思。
慕梓烟则是把玩着那断了的簪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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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开始要收拾了,嘿嘿……
☆、029 偷鸡不成蚀把米
崔氏只觉得一阵冷风袭来,直灌入她的后劲,她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抬步向前走去。
慕梓静低垂着头,怯生生地跟在崔氏的身后,不敢抬头,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夜深露重,显得她娇小的身子越发地瘦弱。
慕梓烟透过崔氏斜睨着慕梓静,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明明瞧着与素日无恙,不过崔氏却心头莫名地心慌起来。
二夫人章氏见崔氏并未有丝毫慌乱,她不过是双眸微闪,随即将那布娃娃直接递给了三夫人崔氏,“三弟妹且看看此物。”
崔氏讪讪一笑,还未见礼,便被章氏先发制人,她也只好悻悻然地拿过,盯着那布娃娃瞧了几眼,心头越发地跳动厉害,“院中之事我也听说了,故而才特意前来说个明白,二嫂有所不知,静儿自幼便不爱玩这些的物什,性子又敦厚,与兮丫头又亲近,怎会做出这等子恶毒之事?二嫂莫不要中了那起子有心之人的挑拨。”
慕梓烟在一旁听着,暗自冷笑,这崔氏倒是个聪明的,知晓不论此物是否出在三房,关键时刻,她自然是要靠着二房的,毕竟,二房与三房才是亲人,而大房也不过是个旁的。
慕梓烟焉能看不透崔氏的心思,不过,如今章氏也是骑虎难下,自身难保,还能护得了她?
即便章氏有心要与崔氏联合对付大房,如今有她在,章氏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章氏听崔氏此言,只道是崔氏说得好听,棉里藏刀似的将她给嘲讽了一顿,那起子有心之人指的不就是她?这崔氏倒会揣着明白当糊涂的。
章氏心头虽有不满,却也知晓如今只能与三房合谋,便微微点头,“只是此物的确是在静丫头院中寻到……”
还不等章氏说罢,慕梓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如雨下,期期艾艾地喊冤道,“二婶婶,静儿是冤枉的,静儿怎会有加害二姐姐之心?就是给静儿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一面说着一面哭得伤心不已,在旁的丫头婆子看着都于心不忍,这三小姐素日娇憨可亲的,对待二小姐亦是亲近,更甚至与有些拍马屁,鞍前马后也不为过,怎会加害二小姐呢?
不过,这布娃娃的确在静兰院中搜到的,倘若是有人陷害,会是何人?
“这做布娃娃的料子倒是素净。”慕梓烟上前瞧了一眼,淡淡地开口。
崔氏攥紧那布娃娃,仔细地盯着那料子,抬眸看向慕梓烟,“不过是寻常缎子罢了。”
“这料子……”碧云在一旁瞧了个真,小心地开口。
“你这丫头,素日伶牙利嘴的,怎得这会子却成了蒙嘴的葫芦了?”慕梓烟转眸见碧云欲言又止的模样,怪嗔道。
“回大小姐,这料子奴婢见过。”碧云垂眸,低声回道。
“见过?”慕梓烟挑眉,并未从崔氏的手中拿过布娃娃,而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疑惑地看向碧云,“你这丫头莫要胡说,三婶婶都说这不过是寻常的缎子。”
“回大小姐,奴婢不敢胡言,这并非普通缎子。”碧云连忙回道。
章氏自然清楚这缎子不普通,那可是她专门让春喜挑着慕梓烟身旁最名贵的料子缝制的,故而她如今见慕梓烟的丫头自个先出了头,她一阵欣喜,暗道,虽然不知巧云的尸身为何会在老猓并非在慕梓烟的院中,而春喜又怎会离奇死了,而后又被埋在了兮儿的院中,好在,春喜死之前办妥了此事,这可是最紧要的,也是最致命的。
“你说说,你在何处见过?”章氏不等慕梓烟开口,便抢了话。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