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砾与祝越自是听出了这里头的意味,二人以为这慕梓烟表面柔弱,瞧着是个良善可欺的,未料到却是个难惹的狡猾女子,兄妹二人不得不重新对慕梓烟审视起来,看来他们要改变策略了。
“烟丫头若是要入宫,正好将你表姐带上,也好当面说明此事与你无关,如此,太后也不会降罪与慕侯府。”平西郡老夫人顺着慕梓烟的话说道。
“这……”慕梓烟看向她低声道,“怕是不成。”
“莫不是烟丫头还存着气?”平西郡老夫人咄咄相逼道。
慕梓烟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说道,“明儿个梓烟只能一人入宫。”
“你这丫头瞧着是个心性好的,你表姐随你一同入宫也是为了将此事说个明白,到时候太后若真的要降罪,自由你表姐承担便是,你若不带着她,万一太后怪罪下来该如何?”平西郡老夫人直视着慕梓烟,这架势,摆明了是在命令你,“你不想你也要带着。”
慕梓烟略显为难地说道,“适才碧云那丫头跟梓烟说,祝表姐似是……”
“似是什么?”平西郡老夫人双眸微沉,直视着慕梓烟问道。
“祝表姐许是不小心,姑婆自个上前去瞧一瞧。”慕梓烟说罢,便羞红了脸。
平西郡老夫人一听,连忙上前上下打量着祝越,而后在她的身后绕过,当下便瞧见她的衣裙上沾染着血迹,这下连平西郡老夫人的表情都不自在了。
“姑婆,宫中的规矩您是明白的,祝表姐这等情况,梓烟定然是不能带她入宫的。”慕梓烟抬眸看向平西郡老夫人说道。
祝越一听,这才反应过来,她昨儿个来的葵水,原本想着歇息几日,可是想到今儿个要出府,便咬牙撑着前来了,因着后来发生的事儿,自是忘记了这一遭。
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当下便也不顾,小跑着冲出了烟落院。
祝砾自是成事,故而是知晓的,他这下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平西郡老夫人看向慕梓烟,“的确不宜入宫。”
“姑婆,此事您且放心,梓烟必定会如实禀报。”慕梓烟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慕梓烟都如此说了,平西郡老夫人自是无话可说,只好领着祝砾灰溜溜地走了,只是祝越今儿个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不到半晌,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慕侯府。
祝越气得躺在床榻上,恨不得将慕梓烟痛打一顿,想着这绝好的机会便如此错过了,若不是慕梓烟不明事理,她明儿个便能入宫了。
平西郡老夫人面色阴沉走了进来,看向祝越双眸透着冷光,“没出息的,你便这点能耐?”
“祖母,是那慕梓烟着实可气。”祝越委屈不已,只觉得她今儿个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全因慕梓烟所为。
平西郡老夫人自是觉得自家孙子是极好的,再想起适才慕梓烟对她的反驳,她心里头也对慕梓烟多了几分地怒意,“等她嫁入平西郡王府,看我如何收拾她。”
“祖母,这等不识好歹的女子,为何还要让她嫁进来?”祝越不解地问道。
“傻丫头,她虽然性子不讨喜,不过她却能够助你在后宫风生水起,你若是今儿个不与她发生这档子事儿,明儿个她带你入宫,你若是得了太后的眼,还怕见不到皇上?”平西郡老夫人说道,“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日后长些心眼。”
“祖母,孙女今早明知身子不适,却还是想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故而早早地便与哥哥去了她的院子,未料到她却故意刁难,让孙女等了许久,孙女本就心气不顺,这才失手将那宝瓶给打碎了,怎得想到那宝瓶竟然是御赐之物?”祝越委屈不已,“最可恨的是,她既然知晓是御赐之物,怎得不将那贵重的宝瓶收好,反倒放在显眼之处。”
平西郡老夫人冷哼道,“这些东西,等她嫁入平西郡王府,日后便都是你的,不过如今你便先忍忍吧。”
祝越想起慕梓烟得到的赏赐,又想到慕梓烟的身份,想来日后若是出嫁,必定会备下丰厚的嫁妆,若哥哥真的娶了她,那些嫁妆自然会是她的,如此一想,她心里头便多了几分地得意。
“祖母放心,孙女这点气还是受得的。”祝越此刻算是下定了决心,必定要让哥哥娶了慕梓烟,如此她才能尽情地折磨慕梓烟。
平西郡老夫人见祝越总算想明白了,这才点头应道,“你且好好歇息,来日方长。”
“是。”祝越此刻兴起总算顺了,便安心地躺下。
平西郡老夫人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旁的老嬷嬷走上前去,“老夫人,这大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
“她也猖狂不了几日了。”平西郡老夫人冷声道。
“不过,明儿个大小姐若真的入宫,将此事禀报太后……必定会影响小姐的。”老嬷嬷不免担忧道。
“那东西可是赏赐给她的,即便是越儿弄坏的,可是她也脱不了干系。”平西郡老夫人沉声道,“到时候我自有说辞。”
“是。”老嬷嬷见她已经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言。
慕梓烟去了慕凌轩的院子里头,便见三人正在品茗闲聊,她笑着上前,“倒是清闲的很。”
“难得清闲。”章仚抬眸看向慕梓烟,笑着说道。
“表妹今儿个可是高兴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