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杳无音讯,却也不曾再来看过民妇,起先几年还会寄些银两回来,可是后头便彻底地断了联系,民妇不过是个村野妇人,年前村子里头发生了洪涝,民妇身子也不好,便想着带这孩子投奔他父亲,未料到,民妇前去慕侯府,却被撵了出来,民妇走投无路,才前来求大老爷给民妇做主的。”宝珠声泪俱下地说道。
慕梓烟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前世并未发生过这件事情,她更是不知三叔竟然还有一个儿子?而且比娶崔氏之前,便已经养了外室。
怕是此事老夫人是知晓的,故而后来才将三叔唤了回来,而后派人去送了些银两,自是不愿意将这女人接回来,不过,依着老夫人的一下子,又岂能容这女人再说着?
她透过屏风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有些似曾相识,双眸眯起,这个孩子她见过。
前世的时候,他出现在军营内,而且还是为冷寒峰效力的,不过后来好像死了,却不知是为何死的。
他怎会是三叔的孩子?她一时间倒也有些不解。
吕娘子哀叹了一声,“你这三叔也是个能人。”
慕梓烟冷笑道,“想来这宝珠先去了慕侯府,却被撵了出来,才会想到来告状的,不过,即便赢了又如何,她还不是照样得死。”
“那是,毕竟如今的慕三爷可是驸马,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吧。”吕娘子怎么觉得这桥段有些似曾相识呢?似乎说书的说过。
慕梓烟勾唇冷笑,而后说道,“且等着,这场好戏怕是越发地精彩了。”
“你不插手吗?”吕娘子看着慕梓烟问道。
“与我何干?”慕梓烟淡淡地挑眉,“四公主闹不闹我不知道,不过这几日正得意的祝姨娘必定是会闹的,原以为自己若生下个男胎便是长子,未料到突然跑出了个长子,她岂能善罢甘休?”
“她该不会……”吕娘子自是比划了一番。
“端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张宗自是命人安顿好这二人,而后回了后堂,看着慕梓烟颇为无奈,“此事,你如何看?”
“照办便是。”慕梓烟淡淡地启唇,“若是此事闹到皇上那处,怕是会更热闹了。”
“慕侯府可是热闹了,我刚得了信儿,临安郡主当真没了孩子,如今正哭闹着要将慕凌睿打杀了呢,而慕凌睿则连夜回了慕侯府去求老夫人了。”张宗低声说道。
“老夫人必定不管。”慕梓烟冷笑道,“对于她来说慕凌睿已经成了一步废棋,她未亲自动手将他给除了,慕凌睿都应当对她感恩戴德了。”
“那慕凌睿?”张宗微微点头,“这老夫人倒是个心狠的。”
“慕凌睿此刻怕是去了老宅。”慕梓烟冷笑道,“这个时候想起二婶婶来了。”
“二夫人可会相助?”吕娘子凑了过来,只觉得慕侯府还真是复杂。
慕梓烟浅笑道,“端看二婶婶的心肠有没有老夫人那般狠了。”
“当真是越发地精彩了。”张宗却听得津津有味,反而没有那般忧愁了,次日,他便将慕擎林传入了公堂,与宝珠对薄公堂。
慕擎林此刻后悔不已,早知当初便应该派人将这母子两杀了,也不至于如今闹到这等地步,他好不容易挽回的颜面,如今怕是前功尽弃,荡然无存了。
慕梓烟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自屏风内看着外头慕擎林那一脸的铁青,低声道,“瞧瞧,三叔这是动了杀机。”
“不过这宝珠倒是个可怜的。”吕娘子看着宝珠跪在一旁不敢出声,而她身旁的少年此刻却倔强地抬眸瞪着慕擎林。
慕梓烟见状,总算想起这孩子是如何死的了,他怕是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才惨遭毒杀。
她双眸眯起一抹邪光,心头已经有了算计。
“笑话,单凭这张破纸,你便认定我与你有婚约,未免太过可笑。”慕擎林扬声冷笑道,自是不肯承认。
宝珠哭红了脸,抬眸看着慕擎林,“那你可认得此物?”
“呈上来。”张宗见宝珠自怀中拿出一对手镯来,当慕擎林看见之后,当下便要抢过来。
身旁的衙役上前,抢先一步自宝珠的手中拿过,便呈给了张宗。
张宗仔细地打量之后,随即便放在一旁,“此案有颇多疑点,待本官查实之后,再行定论。”
待张宗退堂之后,慕擎林便尾随着张宗前来,“张大人请留步。”
“驸马爷有何事?”张宗停下脚步,面色冷淡地问道。
“张大人,此事乃是我的家事,还望张大人想清楚。”慕擎林看着张宗,丝毫不担心此事若是被四公主知晓之后,会有何后果。
“既然苦主已经递上了状纸,本官自是要查明真相,若是驸马爷对此事有异议,大可奏报皇上。”张宗面不改色冷声道。
慕擎林未料到张宗竟然是这般地顽固不化,他双眸闪过一抹警告地冷光,甩袖离去。
张宗转身入了后堂,抬眸看向慕梓烟,“当真是有恃无恐。”
慕梓烟浅笑道,“他如今仗着是驸马爷,又得了皇上的恩宠,自是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侍郎,也敢与我叫嚣,我倒是瞧瞧他有何本事,将此案给翻过去。”张宗冷哼一声,抬步便入了书房。
慕梓烟立在院子里头,瞧着张宗那冷冽地身影,转眸看向吕娘子,“瞧瞧,又变回去了。”
“如今也只能尽快寻到证据。”吕娘子接着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