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因为他们不笨,不会在这个时候随便说话,倒是那个婶婶廖苧的话...叶赤神色一冷,当时在饭桌上,他早就将所有人的神色收进了眼里,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所谓的亲人是什么,只是身上血缘的唯一有相连的关系罢了,对自己有利益的时候就利用,对自己有威胁的时候就除掉。
不愧是缘何家族的基因,狠绝又果断,毫不留情。
但叶赤现在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现在回来了倒是不会再受到什么危险,因为在缘老爷子缘雷面前,他们还是有些忐忑,不敢轻举妄动的。
倒是外面的敌人...叶赤摸了摸下巴,他虽然不知道当年叔叔伯父他们跟外边的哪家敌人串通起来要除掉自己,但他却有股强大的感觉,外边的敌人不一般,非常的不一般。
这种不一般有时候想多了,脑子里竟然会出现黑洞,到处都是黑的,好似要把自己吸进去般的黑色。
叶赤捂住脑袋,一想到这里脑袋就不行了。
好似一种恐惧般,阻止了他的前进。
有时候叶赤会疑惑为什么,难道脑袋里长了个什么东西,但随后又想估计是用脑过量,脑细胞承受不起的原因吧。
叶赤坐起身叹了口气,刚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手机却响了,屏幕显示的是野总。
“喂,野总。”叶赤接了电话。
野蒋禾笑了声,“你现在不用叫我野总。”
叶赤,“不叫你野总叫什么?”
“这件事你自己思考。”野蒋禾直接将问题抛给叶赤。
叶赤烦恼了,突然想起缘雷跟缘固叫野蒋禾的时候都叫“野小子”,荣秀刚才叫的时候是“蒋禾”。
叶赤不恼了,心里乐乐的坏笑道:“要不叫你野小子吧?”
野蒋禾低低的笑了,嗓音很是低沉带着男人味的磁性,很是性感撩人,“随你。”
叶赤不知咋的听到野蒋禾的笑声,突然的喉咙一紧,有些干涩的咽了咽口水,“真让我随便叫你啊?”
“嗯。”野蒋禾停顿了下,说道:“你愿意叫我什么,我都接受。”
“.....”叶赤拿开手机放在面前,眼睛直瞪瞪的又将手机放到耳边,他怎么觉得野蒋禾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呢,“直接叫你名字吧,野蒋禾。”
野蒋禾应了声,“也好。”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么?”叶赤问。现在都接近十一点了,没人会这么晚打电话吧。
野蒋禾看了眼手里的资料,这资料是上次派人去调查叶赤以前的事,却没想到查出了一件诡异的事情,神色微变,嗓音却是非常的温柔,“小赤,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叶赤一愣,倒不是介意野蒋禾突然叫自己小名,这小名大家都叫,所以也没什么的,只是对方突然提起自己八岁那年,叶赤沉默了会,说道:“记不清楚了。”
“嗯。”野蒋禾得到了意料之内的答案,也不再追问,只说道:“不早了,赶紧去睡,明天准时过来上班。”
“好。”叶赤挂了电话,躺回床上,眼神呆愣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有些惚恍。
八岁那年的事,他确实记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一个人在家午睡,然后有人敲门,睁开眼时,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甚至所有的事物都在摇摇晃晃,让人感到晕眩难受...之后醒来却已是过了三天,被人发现倒在了一座破旧无人住的屋子门口。
叶赤揉了揉脑袋,他脑门有点痛,真该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检查一下脑子。
躺了会,叶赤起身去尿/尿,回来之后躺回床上盖上被子关了电灯,翻了几个身,抱着被子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书房,气氛明显严肃紧张。
“小赤都这么选择了,当妈的我必须支持。”荣秀说道,语气坚定。
“秀儿。”缘固笑了笑,“小赤的这个选择决定了他的未来,做爸爸的我必须在后面给儿子当靠山。”
缘雷不理会夫妻两秀恩爱,他们现在谈的是非常认真严肃的问题。
缘雷咳了声,沉声说道:“缘贺跟缘竹两家子且不说,但那外边的敌人却是难办,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物。”
缘固皱了皱眉,“现在还没有线索,要从缘贺缘竹他们嘴里问出来也是不可能的。”
荣秀看了看两人,没说话。
又谈了一会,缘固跟荣秀才离开书房。
而一直在书房的窗外漂浮着的一张上面用着黑毛笔鬼画符般的黄纸,在缘固跟荣秀离开了书房后,便有知觉般的知道了里面的谈话已经结束,黄纸轻飘飘的飘向了别处。
黄纸一路飘向了缘何家的墙外,那里昏暗的灯光下正站着一位披着黑披风的男人。
“回来了吗。”
男人嗓音冷清,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张看似模糊不真切且毫无情绪的脸暴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左眼边带着一朵红花胎记的脸,妖孽与冷清对比般,让人产生畏惧。
黄纸一路飘到了男人的肩膀上化成了一只小黄鸟。
小黄鸟不停的在男人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五分钟后,小黄鸟这才停了下来。
男人看了缘何家房子一眼,眼神飘远,似乎是透着面前的一切障碍看向一个地方,眼里有着复杂,最后转身离开。
叶赤本来正要睡着了,却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得,猛地睁开眼看向窗户。
窗户的帘子是拉开的,窗户开了一半正吹着夜晚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