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仍有点暗，可能是太早，也可能是天气不好，付前辨认不出，他没有带伞的习惯，也懒得回去拿。筒子楼下张大爷的早点摊已经支起来了，油锅已经翻滚着油沫子，热气腾腾。周围的邻居都起的三三两两，懦弱的、市侩的、热情爽直的，有些青年人就着狭窄的巷子绕着跑，老大妈们一早就不得闲的拉家常，这种闲杂忙碌的情景，看在付前眼里倒是生出一丝温情。也只有这样环境里，付前活得有些是自己。

付前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子，看着它慢慢滚远。

“张大爷，来两根油条。”付前羞涩地开口，尽管每天都来摊子买早饭，但他一说话还是克制不了脸上溢出的红晕。

张大爷一听声音就知道来人，呵呵笑道：“前娃来了，给你来两根先炸的。”

付前眯着眼接过，一边付了钱，一边道谢，然后准备开路。

“哎，等等，来，这豆浆拿着。”张大爷绕过摊子往着付前车篓子里放了一袋豆浆，这豆浆不是什么好豆浆，喝在嘴里倒是像有着豆味儿的水。

付前一看，连忙摇手：“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