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那么这些就是他的记忆么?仅仅是个开始就已经沉重如斯。
低吟的浅唱不知何时变成了金戈铁马的战乱之声,兵刃相互砍伐的刺耳嘶鸣和利器刺进血肉之躯时发出的闷响,伴随着凄厉的哀嚎和哭泣之声充斥在他的耳边。
每一声哀嚎和哭泣都让他的心裂开一道献血淋漓的伤口,霍然间眼前一亮,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是依稀可以感觉到有微风拂过肌肤。
“这场祸乱因我而起,那么理应也由我终结一切。”隐约中有两个身影,看不真切,但是那熟悉的感觉却扑面而来。
“终结?你这是何意?祀宣,你的誓言是永远都忠于我,而不是对我有所隐瞒。”另一个声音低沉而威严。
“是的,我的陛下,我忠于您,誓死不变。”
“那你告诉我,你口中‘终结’是什么意思?你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我要你如实的说,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我的使命即将终结,我的陛下,珈蓝没有未来可言。”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珈蓝有你守护了那么久,怎么可能灭亡?”
“正是因为我守护了太久,所以我的力量快要枯竭了,陛下,我也只是人,而不是神。”那声轻叹像是得到解脱一般松快。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只是不想在担负这个责任,你以为我不知道?整个珈蓝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个负累,你早就不想在继续背负下去,如今却还要找借口来推脱一切,祀宣,你怎么那么自私?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守护的子民死在你的脚下?”
“这是我的罪,我会背负。”
“你的罪,当然是你的罪,你以为没了珈蓝,你就能挣开你的枷锁?你永远都是珈蓝的祭祀,珈蓝也因你而灭亡,哪怕是死,你也背负着整个珈蓝的罪孽永生桎梏不得解脱吧!”
“哪怕是死......么?呵呵......”笑声里满是苦涩和压抑了许久的痛苦。
“没了珈蓝也好,至少我能够得到你,祀宣,我忍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伴随着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和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再次回到了黑暗之中,在他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切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枪响,等他再次找回神志艰难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只有一张豪华大床的房间里。
暧昧的灯光下,他被银色的手铐铐在了床栏上,暗红色的丝绒在他身下铺展开来,衬得他光洁的脚越发的白皙诱人。
苏亚伦坐起来打量了屋子一圈,紧锁的门和没有窗户的房间,被暧昧充斥的房间里还有一股让人浑身燥热的芬香。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伸出没有被铐起的左手揉了揉胀痛不已的头,脑海里忽然响起一声枪响,是了,他听到了枪声,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倒在地上看着苏明睿冲进来的那一刻,他现在应该在医院才对,可现在他却被绑在陌生的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苏亚伦浅棕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冷色。
‘咔嚓’门忽然响了,苏亚伦警觉的看着大门,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像是一道飓风一样刮到了苏亚伦的面前,在他还未曾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副带着凉意的身躯就狠狠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苏亚伦想也不想抬脚便踹了过去,但是被来人紧紧钳住了脚。
“还是没有学乖。”熟悉的性感嗓音,熟悉的淡淡紫罗兰香气和那双更加熟悉的翠色绿眸。
“狄里斯,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人的视线对在了一起。
“我千辛万苦跑来救你,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么?”狄里斯苍翠的绿眸里不知在酝酿着什么,他嘴角虽然带着笑容,但是却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苏亚伦满眼漠然的看他。
“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那么大意,可你就是学不乖,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惩罚你才好?亲爱的亚伦。”狄里斯压在苏亚伦的身上,一只手握着苏亚伦的左手,一只手抬起苏亚伦刚才想要踹他的腿,在这间满是暧昧房间里两人现在的姿势说不出的炙热如火。
“我和你没多大的关系,所以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苏亚伦脸色稍沉。
“关系?呵呵。”狄里斯扫过苏亚伦的脸和他衬衣下面精致的锁骨,纤细柔软的身体在他的身下越发的激起心中疯狂的蹂躏yù_wàng,“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你就逃脱不了,苏亚伦,是你主动朝我走来,不是我要靠近你的,难道你忘了?”
他怎么会忘?不过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竟然让他沾染上狄里斯这条如蛆附骨的毒蛇,“雪彤和罗森是不是你杀的?”忽然间,一个大胆到他都不敢在想下去的想法冒了出来。
闻言,狄里斯松开钳住他的手,他居高临下的俯视这苏亚伦,那双像毒蛇一样的翠眸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他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思维转的那么快,我很期待你还会给我什么惊喜。”
见狄里斯没有否认,苏亚伦像是被狠狠的当头一棒,胸口像是被万吨的巨石压着,又痛又闷,“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苏亚伦开始剧烈的挣扎想要摆脱狄里斯的压制,他的右手被手铐勒出道道血痕,他无法感知手上的疼痛,只知道,他想要远离这个疯子。
“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