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收拾好带回去,别弄丢了。”说着纪骁就快步出了门,瞧见赵之乔时只给他眨了眨眼便匆匆地离开了。
大车一出来就瞧见了这一幕,于是在心里偷笑:骁哥真是,大庭广众地就和嫂子调情。而后他带着暧昧的笑,朝赵之乔走了过来。
“结账。”
大车的语气也怪怪的,赵之乔只能尽量忽视他,低着头找记账单。
女孩儿们都忙着做事,他们周围就没什么人。大车左右瞧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对赵之乔道:“诶,嫂子,你别和骁哥闹了。”
赵之乔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莫名地盯着大车。
大车又来了一句:“嫂子啊,骁哥对您可是认真的。骁哥的东西,早晚也就是您的东西啊,和骁哥争有什么好处啊。”
赵之乔一瞬间就给被心里涌上来的气给哽得说不出话。纪骁给这些人乱说了些什么,难怪他们总是这么怪怪地看着自己!
大车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嫂子,您别惹骁哥生气了,咱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啊。”
赵之乔嘴唇颤抖着,把手里拿着的账单一丢,对正在走过来的黄小倩道:“小倩,过来算一下帐。”言罢他看也没看大车一眼,转身就走。
大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自语道:“幸好骁哥没看见。”
一会儿不忙了以后,赵之乔心里就老想着酒店的事儿。父亲这几天也没什么说过,他几乎都以为父亲放弃了,但看今天纪骁的反应,又不像是这样。赵之乔想了一下午,决定下班回家去好好问问父亲。
结果刚一回家,就瞧见了纪骁的车停在前院,赵之乔以为纪骁又是来兴师问罪的,当时就有点在着急,匆匆地停好了车就往屋子里赶。
张真芳见慌慌忙忙的样子,便迎了上来问道:“少爷,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
“纪骁是不是又来了。”赵之乔站在玄关处,一边儿换鞋一边儿往客厅那边瞧了过去。
“嗯,是啊,纪先生下午就来了。”张真芳在赵之乔背后把他的大衣给脱了下来,道:“老爷和纪先生好像在谈生意还是什么的,在书房里,少爷要去看看吗?还是先喝点甜汤?”
赵之乔道:“甜汤放厨房就行了,我一会儿自己来盛,芳姨你先休息了吧。”说着赵之乔就快步往二楼的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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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纪骁,你说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赵伯松交叠搭在自己的肚子上,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纪骁,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盆绿萝,还有两杯冒着徐徐淡香的苦荞茶。
纪骁看着那袅袅升腾起的言语,对赵伯松道:“松叔,你当然应该相信我。顾嘉誉在红城这么些年,倒是越混越差了,他想投靠我还差不多。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倒不如和松叔你合作更有赚头。至于顾家,顾老爷子是有实力,不过始终是在外边儿,而我根本是不可能离开红城的。说我想回到顾家,根本就是谣言。况且……”纪骁顿了片刻,抬眼望着赵伯松,嘴角扯出一抹浅笑来,道:“就算松叔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红寨堂。”
红寨堂,红城最有势力的帮派。红城即便没了土司,但暗地里帮派仍旧不少。红寨堂是红城最后一任土司创立的,到如今,红寨堂是红城历史最久也是势力最大的帮派。而红城最后那一个土司,是纪骁的外公。纪骁很小就出道了,十来岁在红城已小有名气。他二十三岁接手了红寨堂,到现在也有七八年了。红寨堂在纪骁的手下发展地顺风顺水,摊子越铺越大,红寨堂的势力已经蔓延出了红城,往周边扩张。这开销自然也越来越大。往些年红寨堂的主要收入来源是金矿,而如今红城已经挖不出金矿了,红寨堂需要更广的路子来赚钱。
纪骁是红寨堂建立以来最年轻的掌事,当然也是最会赚钱的掌事。
赵伯松从来不参与帮派活动,但他在红城做那么大的生意,必然是要和帮派关系密切的。而红寨堂的上一任掌事是纪骁的舅舅,就一直与赵伯松有合作。说起来,纪骁还小的时候,就和赵伯松有过几次短暂的会面。
赵伯松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他,像是在斟酌他说的话是否可信。纪骁也没有再开口,仍是面不改色地看着赵伯松。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许久。
“好。”赵伯松突然开口,轻声说了这么一个字出来,却仿若千金掷地有声。
纪骁抚掌而笑,也答了一句:“好。”
纪骁是真的很高兴。他想了很久,这也算是回报赵伯松的厚道,要是赵伯松真想撬他的生意,他一定跟赵伯松死磕。但赵伯松放了手,他倒愿意与赵伯松合作。况且这一个月之内就要将酒店的钱付清,他手里很多投资,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而赵伯松就有的是钱,和他合作,是双赢的事儿。再者,以后他就有了更多的立场和理由,任意在赵家出入,天天在赵之乔面前晃悠。
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赵之乔站在门外,根本不能听到屋里的对话。他站着慢慢地平稳情绪,他不像纪骁那样喜怒无常,上一刻还在发怒,下一刻又能嬉皮笑脸说话。等赵之乔觉得自己笑容的弧度已经非常标准了以后,便轻轻地扣了下房门。
“爸,在忙吗?”
赵之乔清亮的声音传到纪骁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格外地悦耳,嘴角的笑容轻轻地放大了一点。
赵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