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若自己当真于百年前殒命,不曾以初七身份陪伴沈夜百年,默默看着他一言一行,每一步安置设局,同砺罂虚以委蛇,竭力拖延时间,同时积极寻找变通之法——若沈夜真有心要做,百年来这神州早已遍布矩木枝叶。
每个日日夜夜里,身为大祭司的焦心谋划,小心权衡,初七全看在眼里……
此刻,二人之间虽曾殊途,终究同归,而此道未终,可谓天命成全,至诚幸哉。
想到此,谢衣叹道:“这话我也曾对无异他们说过,人生在世,若不想做浑浑噩噩之徒,便需心意坚决,尤其这求道之路,断不容半点弯折,因此便注定要辜负一些人了。”
“嗯,你向来心性坚决,很好。”沈夜点头道:“我知你不是瞻前顾后之辈,做了决定便比谁都坚韧。当真也是命运弄人,可笑我两度问你有无愧悔,回答我的都是斩钉截铁的‘不悔’,为师当真既欣慰,又心痛……然而你若不那般回答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