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路辛苦。”
冯妙蕴又捏了捏手帕,道:“并不辛苦,多谢成王关心。”朝野已在这位成王的股掌之间,冯妙蕴知道自己窥探了不该知道的隐秘,圣人应当不会怪她吧,但是成王如果想在圣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要她的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她感到温行的视线,不是那种带有某种轻佻意味的打量,却带有十足地侵/犯/性,好像他看的并不是一个活人,官家出身又入宫为妃的冯妙蕴,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陌生男子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她头皮发麻,忍了又忍,才把尊严被轻待的怒火和心里翻腾的惧怕压下去。
从她发间简练簪着的双雁长簪,一直看到她根本掩饰不住在袖里发抖的指尖,那目光好像有利刃剖解着皮肉,又如鼎压般沉重。
冯妙蕴的忍耐就要到极限。
过了片刻,温行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