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杀。
于是他果断一挥手,带着自己人,遁了。
看着抬着同伴尸体撤走的黑衣人,江渉暗里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硬碰硬,他不是应付不了,可他真的不愿杀人。
谁是真的愿意手染鲜血的呢?江渉看着徐徐升起的朝阳,脑中慢慢的想着。他记得每一个对手死亡前的眼睛——生命的光彩从瞳孔中慢慢暗淡消散,那么的压抑。
堂主一直说他心太软,他自己也承认自己确实心软,年少时更是因此吃过不少的亏。
还好如今,他已足够强,也有了资本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三皇子为什么叫宋询炳呢?因为我准备太子叫宋询嘉,二皇子叫宋询翼。甲乙丙,大家看出来了吗~~
不要怪我起名字敷衍,因为我自己就是个记不住名字的人。看小说的时候,尤其遇到数字军团,每次都记不住哪个是老几,每次都要往回翻去找,神烦神烦的。所以我便起了这么三个名字。希望到后面宫斗展开时,大家
看到名字就知道我在说谁。
☆、青楼老板(修)
一转身,江渉飘进了银红照一扇描着牡丹花枝的窗户里。窗后是一间女子的闺房,水红的帐子飘摇,胭脂的暗香浮动,梳张台上一面大而明亮的铜镜,镜边缠绕着雕刻精致的牡丹花枝。
还没等江渉落地,就听床帐内传来女子的斥骂:“你个皮痒的小崽子,老娘昨夜忙到四更才睡,一清早的就听你在房顶上扰人清梦没个消停!现在还爬老娘的窗,看我不把你这小崽子抽筋扒皮!”
听着这一叠声的臭骂,江渉反而发自内心地笑了:“俪姐,几日不见,您又精神了!”
“你小子少来,昨夜听着窗外乌鸦叫了一宿,乌鸦叫,霉运到,果然今早就被你这丧门星找上门来!”
说着一只女子涂着鲜红的玫瑰蔻的手刷地撩开床帐,披散着长发的女子懒懒的走了出来,绕到屏风后唤婢女出来服侍洗漱。江渉瞟了一眼床帐,乐了:“呦呵,俪姐昨晚独守空房啊……”
屏风后一盒胭脂随着女子的斥骂像江渉飞了过来:“屁,你老娘我卖艺不卖身!”
江渉笑得更欢了,一把接住砸向他的胭脂盒,拿在手里嗅了嗅,故意学者登徒子的口吻调笑道:“姐姐的胭脂盒,好香!”
被称为“俪姐”的女子梳洗过后施施然的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水红长裙镶金边,头上插着一支明艳艳的金步摇,风姿卓卓的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描眉。江渉也随意找了一张座椅翘着脚坐了,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俪娘从妆台上拾起一支细细的毛笔,对着镜子歪着头描眉,从铜镜里斜斜的睨了江渉一眼,口气非常不客气:“怎么,受伤了?床头柜里有纱布和金疮药,难道还要老娘亲自动手给你包扎?!”看着江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更是生气,继续念叨:“这么重的血腥气,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了,也亏得那些跟着你屁股后面的人经验不足,给你小子三言两语就唬住了,不然还不得老娘大清早的出马给你收拾烂摊子!”
“是是是,俪姐您最厉害,小弟怎么比得上您啊!”江渉立马狗腿的笑笑,拿了东西绕道屏风后包扎去了。
银红照的老板俪娘,江渉叫他“俪姐”,而这些年来,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子,也确实像姐姐一样的关怀着江渉。全京城一半的男人都知道银红照的姑娘漂亮,而老板娘更是貌美。更难得的是这位美貌的老板娘还豪爽、酒量好,就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花。
可江渉知道,除了京城最大的青楼的老板,俪娘和他一样,还是慈明堂的另一位副堂主。
可不是么,这情报情报,天下消息最灵通的三个地方,不过就是赌坊茶馆和妓院。
江渉没事也喜欢到俪娘这里来坐坐,他年少父母双亡,堂主算是他亦父亦师的人,可对江渉严厉多于慈爱。反而是这位姐姐般的俪娘,让他有种被当成幼弟宠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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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屏风后江渉麻利的给伤口上药再缠上纱布,看着这一身漆黑的夜行衣和外面已经大亮的天光,便扯开嗓子冲着俪娘喊:“俪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再给套衣服呗!”不等俪娘回答,便又接着喊:“再去对门的千味堂买点吃的,我要吃水晶包子和莲子粥!”
俪娘翻个白眼,差点没给这三分颜色上大红的小崽子气死,没好气的说:“没幼恿子粥统统没有,再要这要那的现在就给老娘滚出去!”嘴里这样说着,脚下却往房外走——唤丫鬟去千味堂买早点。
江渉从屏风后换了衣服出来,俪娘已经坐在桌边泡茶。江渉坐下后立刻倒了一杯茶水讨好的奉到俪娘面前,笑的极为掐媚,猛夸俪娘漂亮。
俪娘冷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现在一张嘴越甜,等下要拜托我做的事就越麻烦。”联想到江渉进屋时的狼狈,立刻猜到:“你是想要我帮你打探昨晚时什么人在算计你吧?”
江渉被揭穿了也不恼,摸摸鼻子“嘿嘿”的笑着。见俪娘不接话,便也没再多说,便聊起了别的:“诶,我听说严丞相家的小公子前不久刚成了姐你的裙下之臣,前些日子为了俪姐你还在银红照和礼部侍郎的侄儿大打出手……俪姐,你的魅力是越来越大了啊……”眼珠一转,接着接着软磨硬泡:“姐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看你一出手,还有什么人不手到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