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就是湖边一空地,十米不到就是石子路,空旷的也没什么树,周边种着矮株的花。
旁边也有同行在排查,互相打了个招呼,张肃绡和齐树云继续自己的事情。
张肃绡蹲在地上一排排翻找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大树则在张肃绡的对面,两人从台阶往方圆几米延伸。
突然大树喊了一声,“头,这里有发现。”张肃绡还有周围的几个人都围过去。
大树举起手里的刀片给大家看,那是那种旧的老上海的刮胡刀刀片,以前家家都有,现在也有卖。
张肃绡张开手掌,大树把刀片放到他戴着白手套的手里。张肃绡看了看,有一丝血迹还有几枚指纹,交给了一边的人,“送回去检验检验,注意上面的指纹,让他们都提取了。”
张肃绡看了看附近,“大树你再找找。”自己则在湖边台阶上站着,这时候正是雨水足的时候,湖水挺深,张肃绡看着湖中茂盛的水草,就这么掉进去估计不会游泳的人也够呛。四处看着看着,倒是发现了什么,他蹲下来,在台阶的缝隙里显然有东西,是干涸的血迹。
岸边倒是挺干净。
他招了招手,“嘿,你们几个带工具来一下。”
他让人拍了照,拿起匕首,轻轻的把缝里的东西刮了下来,然后放进袋子里,“看看是不是死者的留下的。”
大树看着张肃绡,“头,你说这会不会是自杀?”
张肃绡摇了摇头,“死者的身份还不知道,一切都不好说。”
两人继续在塘边排查,不过直到万家灯火都亮了也没再发现什么。当两人准备回去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商景云的,这时候的电话,估计是有线索了,张肃绡赶紧接了起来,“喂?”
商景云赶紧汇报道,“走访的时候,有一户人家说他们家儿媳妇失踪了,我正带家属回所里,不过他们辨认了衣物,估计就是了。”
张肃绡心里一松,找到了死者,案子就破了一半了,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挂了电话,他赶紧动了动,蹲太久了腰受不了。
旁边的警员笑着打趣说,“队长,你这要加强锻炼啊!”
张肃绡瞥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去和那边说说,差不多了,收队吧!”
回了局里,事情已经问的差不多了,张肃绡和大树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更不用说饭,喘了口气就进了会议室。这是常有的事,不过薇薇很有眼力见的一人端了杯热牛奶。
张肃绡边啜着边听商景云汇报,“死者叫张琪,26岁,金安本地人,和丈夫在张家花园那边开了个建材店,生意不错。她和她丈夫在小区里买了房,两人平时早出晚归,作息规律,张琪失踪前曾说去花园里转转,但是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她丈夫打了几个电话没接,才注意到人不见了,没够时间也就没报案,只是在找人。还有,两人去年年初就注册了,但是男方家里一直没准备好,今年买了房才预备做酒,就是下个月月初二。”
张肃绡思索了起来,只有十天不到了,怎么会?又问道,“她和她丈夫关系怎么样?”
张叔和商景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俩是相亲认识的,相处了有一年才决定结婚,男方家里情况不错,对女方也比较满意,没有出现过什么矛盾,不过张琪曾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结婚一年夫妻感情不合就离婚了,现在张家人普遍认为是张琪的前夫□□。”
张肃绡问道,“叔,张琪前夫的资料有没有。”
张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来,“基本资料在这里,刚打印出来的,详细的还没来得及调查。”
张肃绡点了点头,一口干了牛奶,“好吧,会议就这样,大家都累了,手上的事情做好了就下班吧。”
事情比较多,张肃绡尤其,等他准备走人这一层也没几盏灯亮着了。一起身才觉得真是□□,这时候食堂早就关门了,想着该去哪个地方吃一顿,这时候却看见张叔还在办公室里,他走过去,把门半拉开。
“诶,叔,这时候怎么还没回?”张肃绡感觉到办公室里有一股子烟味,有点奇怪,办公室里不允许抽烟的,平时也都是去走廊的今天是怎么了?
张叔看着张肃绡有点迟疑,不过心里的郁结倒是松了不少,他对着张肃绡说,“你进来有件事要和你说。”
张肃绡看张叔的脸色很严肃,想来是什么要事,就关了门走了进去,“怎么?”
张叔想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我也是偶然得到的消息,大嫂她得了癌症,乳腺癌晚期,现在在法国治疗。”
张肃绡有点茫然,懵怔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确实活了二十几年都没有联系没有交流的人,突然提起还真是转不过神来,半晌过了,张肃绡才感慨的说了一句,“原来她这些年在法国啊。”
张叔看着张肃绡的样子,解释说道“上次偶尔碰到了你表弟,就留了个联系方式,昨天突然给了我电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一下。”
张肃绡点了点头,“行吧,我知道了,叔,你早点回去吧。我这还没吃晚饭呢,赶紧找一地解决了。”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张叔看着张肃绡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张肃绡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滋味,但是难受就是了,倒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听到这样的消息倒也不伤感,那些相处过的日子确实相距甚远,就是现在想回忆也只有那些不堪的,不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