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感觉他的体温明显高于自己,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许枫伸手阻止他的动作。
“是啊,我发烧了要去看医生,麻烦让让。”
卫泽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许枫的右手手腕上,有着不太明显的类似齿痕的青紫印记。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紧紧盯着许枫的脸,许枫才没有心情管他,摇摇晃晃的走到自己床边拿着东西就准备出门。
从医务室回来,许枫意外的看到卫泽还坐在床上没有去上课,他似乎在发呆,连自己回来了也没有发觉。
这家伙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认识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卫泽不去上课。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卫泽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看着许枫,低声说:“你回来了?”
别人那么有礼貌,许枫也不好太冷淡,随意应了一声,坐下来打开回来路上顺便买的白粥吃了两口,拿来垫垫胃,准备吃药。
“你身体怎么样了?”
奇怪,这家伙今天怎么关心起自己来了?
许枫看向他,发现卫泽也看着自己。
“没事,才39度2,死不了。”
一开口就是带刺的话,许枫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份,但一想起卫泽昨晚是怎么样对自己的,那点内疚马上不见了。
卫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一直没有从他身上移开。
许枫吃过药,换上睡衣就躺到床上闭目养神,觉得身体还是很烫,盖着被子更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是又不能不盖。
渐渐的,他的意识变得模糊,慢慢进入梦乡。
在梦里,他梦见自己被一条巨大的会说话的虫子架在火上烤,身体也像真的置身火堆上一样越来越热,冷汗湿透衣衫,然后梦里下起了雨,火被浇灭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剑客从天而降,一剑就刺死了那条虫子,然后剑客回过头来,赫然是卫泽的脸。
“我救了你,现在你是我的,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顶着卫泽的脸的剑客淫笑着,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不要,救命啊!”
☆、22
猛然睁开眼睛,正对上卫泽贴近的脸,他想也不想用尽全力一拳过去。
“滚开!混蛋!”离我远点!
卫泽捂住脸,眼神变得危险,似乎在强压怒气。许枫被真实的人体质感吓到了,感觉自己的手一阵阵发疼。
他呆呆的看了自己的手半晌,然后又看着捂着脸的卫泽,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卫泽,好像穿的不是白衣……
难道这不是梦?他真的揍了卫泽一拳?
完了!
他会不会被卫泽剥皮拆骨再挫骨扬灰?
他瑟缩一下,虽然有些害怕,但输人不输阵,瞪着卫泽,他恶声恶气:“你到我床上做什么?”
“你一直喊热,我帮你冷敷一下。”
卫泽手上果然拿着一条毛巾,许枫坐起来,额上的毛巾滑下来,掉在被子上。 “你帮我弄的?”
许枫拿起掉下来的毛巾,有些不敢置信。
毛巾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应该放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他们一向水火不容,换成如果是卫泽发烧,他绝对会幸灾乐祸,不当面讽刺已经算好了,哪管对方病死。他相信卫泽的心态和他应该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卫泽的行为让他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家伙是转性了还是被雷劈坏脑袋了?
随即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难道卫泽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不可能,如果他记得,肯定会质问自己,那个怪人说过欲蛊会消去他的记忆,上次也已经验证过他的话了,不可能这次不灵了吧?
“我们再怎么说也是室友,你真的烧坏脑子了我会很麻烦。”
卫泽看着他,冷冷的开口,然后毫不温柔的把他推倒在床上,换上冷毛巾,夺过他手上的毛巾就走。
这样的态度才是正常的嘛。
许枫放下心来,然后不忘反驳:“你才烧坏脑子呢!不对,你哪来的脑子可以烧坏!”
卫泽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怪异,然后他听到一句很小声的:“谢谢。”
许枫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卫泽的幻听。
中午时分,何问书来探病了,看到躺在床上病奄奄的许枫,就扑到许枫身上号啕大哭:“夫君,只一日不见,何以病重至此,难道你要抛下奴家……”
许枫一掀被子把他脑袋蒙住,随后扑上去就是一顿老拳,直到何问书求饶为止。
休息了半天,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些,真揍起人来还是会疼的,只是这举动牵扯到某处,让他疼得脸都变形了。
何问书换上一副正儿八百的样子,在床边正襟危坐,饱含同情的看着许枫。
“你再怎样虐待自己,裴雪也不会回心转意的。”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只是空调调太低了,被子没盖好着了凉。”
许枫澄清,不管何问书信不信。
“卫泽呢?”
“我怎么知道?”许枫没好气的说。 说曹操曹操到,卫泽推开门进来,手上拿着个食品袋。
何问书被他脸上明显的红肿惊呆了。
谁能把卫泽揍成这样?难怪他不去上课,换了自己也不去。
卫泽看到何问书,淡淡的向他点下头,算是问好,然后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桌上。
“你没吃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