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臻坐得很直,腰背全在一条线,几乎不贴车后座,然而他的左手却一直放在夏明朗肩膀上。这是一个突兀的动作,让他此刻的模样变得有些不伦不类,可是他坚持这样放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甚至毫无理由。这么干其实不会让他更舒服点儿,他还没那么幼稚,可是不这么做,简直会让他全身都不舒服,这也毫无理由。
已经是后半夜,凉爽的夜风从敞开的车窗里灌入,收干了夏明朗身上的汗水,只有肩膀那一小块皮肤仍然像火烧一样的热,汗水从陆臻的指间滴下来,滚过夏明朗赤luo的胸膛。
似乎是过了很久,久到月亮下山,星辰布满天幕。
陆臻慢慢地垮下来,无声无息的,他全身的鳞甲崩裂成细小的碎片最终灰飞烟灭,他像一个新生的婴儿那样好奇而不知所措,在车厢里翻来翻去,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点什么。夏明朗肩膀上的热意终于散去,他匀出右手亲昵地搓揉着陆臻的头发。
“你们那儿……”夏明朗犹豫着应该聊点什么。
“嘘……”陆臻把一根食指竖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