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夜轻啜饮茶,一派淡然,贺九皋反倒无奈起身:“以莽红袖用情之深,就算打下西凤全境,也会为了朔长绝放弃兵权,而我和杜铣,若是借力使力,就此入了北莽,用句俗语,便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四殿下心里,想必是这么担心的吧?”
“贺先生未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羽歌夜毫不在意地自贬为小人,“莽红袖,人中之龙,朔长绝,绝世英才,这二人,若不是天生命运多舛,入主北辰殿也不过分。而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贺先生还是杜将军,空有一身为人卖命的本事,却没有坐住龙椅的能耐,羽歌夜放一句不知耻的话,贺先生所说的担心,我羽歌夜还没放在眼里。”
他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北莽广袤土地道:”三国之中,北莽兵力与大隆不相上下,想要攻下这冰雪之国,谈何容易。西凤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有朔长绝和莽红袖在,摧枯拉朽耳。反观北莽,气数未尽,我怎能放心?我的皇帝哥哥,又怎能放心?”
他伸手指着沙盘中少见的一汪积水,在沙盘中特地放入水,可见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