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馆坐落在重庆歌乐山的半山腰,此地山泉流淌,翠霭浓浓,四川军阀白驹看中了这里优美的风景,遂建此别墅,与小妾纵欢其中.并以白居易的“香山居士”取名为“香山别墅”。大门两侧石柱上有一对联:“洛社风光闲处适,巴江云树望中收。
戴笠之所以不惜重金买下白公馆,是因为看中了这里隐蔽的地理环境,和全封闭的建筑结构,也因此,这个本来的人间天堂,一时间沦为人间地狱。
在接到冷如霜的电文之后,戴笠也掂量了很久,作为军统局的头头,庄铁山和蒋浩然的关系自然也清楚,以蒋浩然此时的得宠,他的人还真不好动,但一切都应该以党国的利益为重,对待汉奸决不能姑息,戴笠也知dao
庄铁山有些势力,人刚刚抓到,托情的电话就打到他这里来了,而且正主蒋浩然还没有出现,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一个电话打到委员长哪里,搞不好委员长一心软,自己这一趟就白忙活了?所以他连夜就将人带到了这里,亲自严加审讯,希望在蒋浩然求情之前,拿到庄铁山的口供,坐实了他汉奸的身份,到那时,纵是蒋浩然得宠,委员长恐怕也不会因为他而放过一个汉奸、特务。
但让戴笠很失望,折腾了一上午,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鞭打电击,统统轮番上阵,这个年近十的老家伙,硬是不开口,气得戴笠差点没吐血,吩咐特工继xu
审问,自己却躲进了办公室,兹兹地品着香茗。
“站住,再动就开枪了!“门外突然传来卫兵的叫喊声,让戴笠顿时觉得不对劲,这山下还有三道明暗岗哨,也没有听到什么报gao
,怎么会有人无声无息地到了这里,急忙放下茶杯匆匆出门。
刚走到门口就与一个特工撞了一个满怀,心情正不美丽的戴笠顺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扇过去,怒道:“混蛋,身为一个特工起码的处变不惊的素养都没有?”
“报、报gao
!门口有一个自称是蒋浩然的人,带着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冲上来了,声称我们不开门他们就要攻、攻进来!”特工被扇了一个耳光后,也顾不得痛,结结巴巴地报gao
着。
“什么?这个王八蛋,他真敢翻天了!”戴笠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想过蒋浩然可能会找委员长、夫人说情,甚至也可能找四大财团的人出面,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带兵直接冲到白公馆监狱,这样自己连虚与委蛇的时间都没有了,这面皮已经撕破了,庄铁山这个老家伙的口供还没有拿到,不坐实他这个汉奸身份,自己还真不好解释这个事情,遂赶紧命令特工拖住他们,再命令地下室的特工加紧审讯,争取在他们攻进来之前撕开庄铁山的嘴巴。
戴笠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了几圈之后,果duan
地拿起电话,通知附近渣滓洞监狱的特工赶紧赶来支援,正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报gao
委员长,以防万一。门口就传来了一声枪响,随即就是“轰”地一声爆炸声。
随即就有一个特工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语无伦次地说道:“炸、打死”
“滚出去!”戴笠一声暴喝,只吓得特工抱头鼠窜,原本以为蒋浩然也只是虚张声势吓吓自己,谁知dao
这家伙还真敢动武,这雪狼特战队,别人不知dao
,他还是清楚的,二三十人就可以把整个武汉闹得天翻地覆,就自己这点守备,还真不够人家看的,他知dao
拖是拖不了了,整了整身上的中山装,故作轻松地往外走。
“呯、呯!”就在这时门口又传来了两声枪响,随即就是暴喝的声音:“都不要动,你们已经被狙击手锁定,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你们无谓地丢了狗命!”
戴笠顿时苦从心底来,这家伙还真不把自己当回事?虽然自己也只是一个少将,在级别上还不如他这个刚刚升上来的中将师长,但手里庞大的军统组织、无所不在的耳目,造就了自己滔天的权势,就算是陈晨、薛岳见了自己也得给几分颜色,还真没有想到被这个初出茅庐的蒋浩然,欺负成这样?
戴笠快步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到院墙两个小炮楼上的卫兵倒在护栏上,眉心还汩汩地流着血,加固了的院墙也轰开了一个大缺口,几十个奇装异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个指挥官样的人,正不停地打着手势,士兵们无声无息地快速抢占各个有利地形,端起手里的冲锋枪或蹲、或站,警戒着四周,头上和肩膀上的狼头格外刺眼、嚣张。戴笠用屁股都能想到,这是蒋浩然的雪狼特战队无疑了。不待他做出反应,从队伍的末端摇摇摆摆走出一个同样打扮的人,虽然脸上也抹着油彩,但那嚣张的眼神、举手投足之间的张扬跋扈,让戴笠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蒋浩然。
“呵呵!不知蒋将军大驾光临,戴某有失远迎,虽有失察之罪,但将军如此兴师动众,也未免太不把戴某人放”戴笠一上来就是一声奸笑,很圆滑地打着官腔,指望一番软硬兼施,希望蒋浩然知dao
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谁知蒋浩然根本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
“放、放、放尼玛的狗屁!老老实实跟老子痛快点,将老子的岳父放出来,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敢说过‘不’字,老子不介意将你这人间地狱掀个底朝天!”
“你、你天子脚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眼里还有没有委员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