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谁要刻意把我引到“有鬼”这个圈套里面去。如果说柯翊做那些事的原因可能跟楚晓有关系,那么程沿根本不认识楚晓,也不知道杨路洲,更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刻意跟我说那个“发票”可以辟邪,齐祁跟我讲那个所谓的恐怖故事,纪鸣刻意在我面前说他昨晚去的那个电视台不对劲。
前面的话其实都无关紧要,我之所以去那里也只是因为好奇程沿所谓的同事要讲的故事,但是似乎在他们的眼里那个故事并没有多重要,只是要叙述一件事之前掩人耳目的开头,对我的反应也并不在意,然后生硬的把话题转到了纪鸣所调查的电视台,但纪鸣的话明显是在避重就轻,而且缺少很多细节,他们当时并不把我当成“不能说”的对象,那么调查的细节应当也可以在我在场的时候说出来。
难道是有目的的?他们……肯定知道什么,我表面不动声色的想着这些问题,观察了一下四周。
因为如果一定要是有问题的话,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有窃听器,纪鸣发现了这个东西,但是不想让对方知道他知道了窃听器的存在,在他们所说的话中,没有一句是我所在意的,意思也就是,其实并非是在混淆我的视听,而是在阻碍另一个人,第三方的判断,他刻意说出了杨路洲的存在,也就是他其实也在怀疑这个窃听器可能是杨路洲放的,在纪鸣觉得杨路洲不对劲的同时,杨路洲发现了纪鸣的不对劲,所以便想要通过窃听来调查他。
纪鸣也是在提醒我,或许我也会被监视。
我想起来在那里似乎我都没有说过几句话,反而是纪鸣和齐祁在一直说,而且显出一种弱智一般的姿态,似乎是要让一个人知道“我们是去调查的,但是我们什么都没调查到”,最后程沿的那句“我们只是搬家公司。”更是拉低了整个搬家行业的智商。
不否认事实,也不说明真相,果然那个纪鸣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想到这里内心不由感慨道,真他妈的蠢,幸好还只是问了谁叫他们来搬家的问题,如果一张口就扯到柯翊那柯翊很可能也要被监视了,要不是我喜欢自己脑子里瞎想而不是想一句说一句,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那纪鸣估计宁可下黑手让我闭嘴也不能让我苟活了。
我脑补了一下,自己一时顺嘴把话说出来,然后纪鸣用眼神指挥程沿给我的后脖颈来一个手斩,我眼前一黑昏迷前听到纪鸣装模作样的声音,“唉!周回,周回你怎么了周回?怎么晕过去了……”
……
那个让人心寒的眼神,我现在才知道意思。
地铁很快到站,与我一起出站的人只有五个,我绕了一个圈进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果然在厕所附近的出站口处看到了那五个人中的一个,穿着件黑灰的外套,戴着帽子和口罩,我顿时无语,就这个样子别说他的侦查和跟踪能力了,就是我的反侦察和反跟踪能力都好像比他高一档次。
我一脸瞧不起的眼神看着在b出站口已经出站了的他,换了个方向准备从d出站口出去,果不其然,那人见我要换路走又想进来,一边的地铁协管员看到了就走过去拦着他说,“买票去,不买票能进来嘛?”
那个人好像说了什么,协管员往我这看了一眼,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冲我喊,“小伙子,你等一下。”
“哈?”我站住,回头,只见那个人跑过来,快到我面前的时候喊道,“周回。”
我听着这声怎么听怎么耳熟,不是杨路洲啊,不是楚晓,不是柯翊……
“王王王王……堪”我觉得脑袋有点晕,说话也结巴了。
最近这是怎么回事?怪事一箩筐?
王堪跑到了我面前道,“我跟那个阿姨说你掉了东西,要还给你的。”
我愣愣的“哦”了一声,难道杨路洲已经这么神通广大可以把我大中华的壮志儿女一句话就召唤回来为己所用?
“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王堪一起走出出站口。
“昨天,回国开一些证明。”王堪像是很高兴,“给楚晓打电话他没接啊,他最近在干什么呢?”
我心想着这不会是试探吧,于是道,“我也不知道,好久都不见他了,”说完想想还不够,得再天真一点,“在实验室呢吧。”
王堪摇头,“不是啊,我在qq上问他,他说他有事让我来找你。”说完看了看周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他说的那个地址我还不认识,查了一下才过来的,本想到你家楼下再给你打电话让你吃一惊,没想到直接在地铁遇到了啊。”
我确实吃了一惊,“qq?他在线?”
王堪看着我,“是啊,在线。”
我心道在线就更他妈奇怪了,就说我现在住哪,别说楚晓——楚晓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也就我,柯翊,还有程沿知道,连我妈都封锁消息呢。
“他给你地址的?”我问。
“是啊……”王堪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不明白,“没事,你回来之后有没有联系杨路洲?”
“没有,他的手机不是停机了么?楚晓跟我说的。”
我心想这个“楚晓”到底是谁,“那你跟楚晓说什么了?”刚出口就觉得有点像警察审犯人,于是又道“这小子,把你打发给我,自己不知道在忙什么鬼东西。”
“我就说我回国了,他也问了跟你一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