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拉到马路一端。
“小叔是我的,我迟早要娶他的,你等着瞧吧!”范宗裕一副宣誓赌咒的模样。
“……”钱小剑想象着范涉穿着红裙子、披着红盖头被自己娶进门的模样,妈逼……又要流鼻血了。
“喂,你说话呀!”见钱小剑突然神游,表情古怪,范宗裕生气道。
“哦……”钱小剑蹲下身,挡住范涉和冯余生的视线,然后伸出双手一把捏住范宗裕的小脸蛋,使劲揪,可劲扯。
“死小鬼,老子男人是你动得的?要娶也是老子娶。”
坐在西餐厅,面对着刀叉牛排,钱小剑苦着一张脸。
“范涉,吃不饱。”
范涉嚼完一小块牛排,淡定道:“再来一盘。”
“……”钱小剑忍了忍,终于忠实于自己的肚子,“我想吃饭。”
范涉挑眉看钱小剑,无声地表示我们不是在吃饭?
他和范瘪三果然不在同一个世界。钱小剑想,以后做饭要做两份,一份西餐,一份中餐,他吃牛排,我啃大饼,真是太特么糟心了。
“我不吃米饭馒头,吃不饱。”钱小剑解释。
“哦。”范涉放下刀叉,觉得想与钱小剑整点浪漫情调的自己真是有毛病。“走吧。”
“啊?你还没吃完呐。”
“留着肚子啃馒头。”
第25章狗娘养的
祭了五脏腑,范涉临时有事送钱小剑到家门口就走了。
钱小剑撑着肚子催促范涉快走。范涉驱车离去看不见车影后,钱小剑才转身回家。
一转头,钱小剑就吓了一跳。
李砾阳正站在不远处眸色幽深地望着这边。
钱小剑不动,李砾阳也没有动,两人对视,钱小剑恍如隔世。
以前与李砾阳的所有记忆似乎都变得模糊不清了,感觉也不再深刻了,高兴的似乎也就那样,伤心的也被冲淡了,难堪的也只余一声叹息,往事仿佛化作一阵风,吹走了,只剩一地落叶证明它来过。而这落叶也被悄然而至的初春一点一点埋葬。
“李砾阳。”钱小剑打破僵持的格局。
李砾阳仍是没有说话,傍晚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让他显得有些朦胧和……颓然。
与李砾阳分手后,钱小剑第一次认真打量李砾阳,有些心酸,他们走到了这一步;又有些释然,因为如此,让他遇见了范涉。
想到范小三,钱小剑有些惆怅的心蓦地回暖,然后春暖花开,柳绿风轻,再看李砾阳,再没有一丝惘然。
钱小剑上前,站在李砾阳对面,对着李砾阳久违一笑,“大阳,回去吧。”这次,是真的结束了,没有遗憾,没有爱恨。
“钱小剑……”李砾阳握住钱小剑的左手,“回不去的,我已经……”
钱小剑抽出手,“我已经和范涉在一起了。”
话刚出口,李砾阳就慌张地抱住钱小剑,苦涩道:“钱小剑,你还爱我的,对不对……我们重新来过……”
钱小剑不动,“李砾阳,在一起时你不曾想过我,难道在我和你分手后,你看我痛苦不堪、艰难困苦才突然对我动心,你不觉得可笑?”
“没有谁希望自己的爱情是用十倍折辱、百倍痛苦换来,这样的喜欢不值价,我也不想要。”
“……钱小剑。”李砾阳抱紧钱小剑,一遍又一遍念着钱小剑的名字。
钱小剑想挣脱,后面却突地响起一声厉喝。
“下贱胚子,放开我儿子!”
钱小剑一惊,趁李砾阳回头顺势推开李砾阳。
“妈,你怎么来了?”只见一个身着旗袍眉眼凌厉的贵妇人从黑色高档车里走下来。
贵妇走过来对钱小剑恨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勾引我儿子?”
钱小剑张嘴欲开口,脸上就被狠狠一掴,热辣辣的疼。
“yín_dàng婊子,长得倒干净,背地里却干这种事!好好的男人不做,偏要做女人,你不觉得羞耻!”
“妈,你干什么?!”李砾阳挡在钱小剑前头。
“干什么?!我教训这有爹生没娘养的贱货!”李母见李砾阳居然维护钱小剑,怒气更炙,想要拉开李砾阳,李砾阳却不动如山。
李母气得就差跳脚,牙一咬,“砾阳,你诚心气死妈是不是?”
李砾阳蹙眉,眉眼吓人,盯着李母不放松。
见李砾阳和李母对峙,钱小剑对李砾阳最后的一点耐性也磨光了。每次与李砾阳见面,真是见一次就一次比一次闹心,还没完没了了?!
钱小剑拨开李砾阳,直视李母,讥讽,“我是有爹生没娘养,麻烦你将有娘教的人带走,别一天到晚缠着我这个下贱货不放。”
“你!”李母气得还要再掌掴,钱小剑一个闪身躲开。
“我是不知道有爹生有娘养的人原来是随便打人、泼妇骂街的这么个模样,还好我老娘把我丢了,要不然变成太太你这模样,我才真的羞耻啊。”
钱小剑看一眼李砾阳,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管好你儿子,我没空陪你们闲扯淡。”
开门回了家,钱小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本来极好的心情也被李家母子给败光了。钱小剑抹了把脸,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叮铃铃——叮铃铃——”
“喂?”
“钱小剑。”
“范涉,啥事?”
“下周六你请个假。”
“为什么?”
“……陪我回家。”
“……”
“钱小剑?”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