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沥道：“好”

牧离道：“一直一直看着我”

牧沥道：“好”

收起发抖的手和忐忑的心，牧离站在高台上，底下是众多的士兵，看到他上台，目光里流露出惊艳下流且淫靡，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一片浪荡之声。

牧离充耳不闻，目光只看着牧沥，牧沥也只看着他，四目相对，他就可以摒弃一切，就当只唱给牧沥听，那他就有勇气，就不会害怕，也不会感觉到耻辱和糟蹋。

牧清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明明是报复却没有一丝成功的快感！不对！牧清握紧了拳头，看着台上风情万种的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背叛她的人尝尝这些年她所过的地狱，凭什么只有她自己这么悲惨！

一曲唱罢，牧沥一直看着牧离，看着他谢幕朝他微笑，看着他走过来，忽然听到身边牧清的一声冷笑，转头看到她一脸狠毒的模样。

当年的牧清爽朗，带有鼓动人心的朝气，而如今的她，牧沥觉得很陌生，发觉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开口道：“你已经羞辱够牧离了，你还想怎么样？”

牧清也转头看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不够！我要他生不如死！”

说完，就有人绑了牧离进了营帐，牧沥一惊，便朝那边飞奔，牧清赶上前与他对峙。

牧沥对牧清有愧，不管是曾经誓要效忠的人，还是当年没能救了她。只是牧离…

牧沥道：“牧清，是我对不起你”

牧清道：“你们口口声声对不起对不起，你当真知道你对不起我什么吗？”

她感觉得到，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目光只追随她的小跟班了，他眼里有了其他人，可是她不甘，若没有发生那样的事，那他眼里还是会有她的。

牧沥低下头：“曾经我视你为君王，是忠，无…其他”

牧清却不愿意听：“不对！不对！若我未死，你还是会在我身边的！是牧离霸占了我的皇位，霸占了你！”

牧沥道：“牧清，牧离他从未想当皇帝，而我，当年一眼沉沦，至今…十三年，我再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目光”

牧清神情怔住，营帐中突然传出牧离撕心裂肺的一声哀嚎：“啊！”

牧沥心一颤，冲上前，牧清不放他走，一掌袭去，牧沥竟不躲也不回击，生生受了这掌，单膝跪倒在帐前，猛吐了口血，也不顾擦，进入营帐，看到昏死过去的牧离，左脸一片血肉模糊。

牧沥的心就被揪起来了，痛的不能自己，他抱起牧离，看着走进营帐的牧清，就控制不住怒吼道：“还不够吗？！”

牧清却笑了：“原来你也会跟我生气，他不是喜欢当戏子吗？那我就让他背负一辈子。”

牧沥不再说话，只抱起牧离，没人敢拦，经过牧清身边，牧沥低声说：“如今，君臣缘分已断，若你再伤他分毫，我还你百倍”神情嗜血，让人不寒而栗。

牧清闭上眼睛，放人离开后，好一会才睁开，对着天空小声说：“我们两清”

第8章 结尾：我喜欢你

三个月后，山脚小镇，茶寮里坐了两人，衣着气度皆不凡，一个着玄衣，神情冷峻，一个着青衣，神情俊美，只是左脸烙印“戏子”二字，差不多快占了半边脸，看起来恐怖又怪异，但是青衣男子似毫无所觉，笑得很是开心，稍稍减缓了因烙印带来的冲击。

牧沥看着牧离开心的模样，眼里充满宠溺，见路人都频繁朝牧离脸上看，有些不高兴，道：“让你把脸遮起来，便省了麻烦”

牧离啃着手里的肉包：“遮，为什么要遮，本少爷是男人，不做那等女子之事，疤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牧沥哑然失笑，摇摇头，不管他，只把牧离嘴角的油渍擦了擦，估计牧清也不会想到，这招对厚脸皮的牧离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吃饱了出了门，便往南走，牧离看着身边的人，笑的惬意又满足，丢了皇位算什么，毁了容算什么，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就是天大的高兴了。

现在是自由之身，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约束嘲笑，牧离道：“阿沥，我给你唱个曲吧，你想听什么？”

牧沥道：“成婚”

牧离有些吃惊：“啊？”

牧沥轻笑一声：“等过段日子我们就成婚吧”

牧离有些呆愣，不敢相信，牧沥执起牧离的手十指紧扣。

感受着掌心里的温度，牧离有些飘飘然：“嘿嘿，说的也是，你都跟我姓牧了，也算你嫁给我了”

牧沥挑眉，玩味的说了句：“哦？”

牧离秒怂：“我，我嫁，我嫁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牧离道：“阿沥，我喜欢你”

牧沥：“嗯”

牧离：“阿沥，我喜欢你”

牧沥：“嗯”

牧离笑开了花，不屈不挠：“阿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牧沥看着牧离，看着他蠕动的嘴唇。

牧离曾问过他，是否怪他当年没跟他说，不去救牧清的事，说不原谅，牧沥觉得自己也有犯下的罪。

现在，牧沥不打算说，也没必要说，当年的他并未救错人，至少，他自己那么觉得，当年由牧清上台唱曲的事，其实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因为毕竟是个惊喜，是要等曲罢后揭晓让人大吃一惊的，所以，连牧沥也并不知晓。

火起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去救台上的那个人，因为一见钟情的这种事虽然丢脸，但是威力巨大，当救出牧离后听到他喊他，牧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