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年轻大哥看出我和学霸之间气氛实在不对劲,出来和稀泥:“小伊,你少说两句,对了,你把门关上别人还以为诊所打烊了,那边有长椅,一边坐着去。”
我特感激的,如果不是嗓子已经干涩发痛得销魂不已,我一定会握着对方的双手,问一句:大哥,你贵姓,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可好?
学霸动了动唇,盯了我三秒后走到对面长椅上坐下,可那目光一直钉在我身上,而且让他闭嘴,似乎也不大可能。
“林徐,我做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言而无信?”
这一天的火气顿时全面爆发!
尼玛,这人居然来问我他做了什么?
其实,说白了,我这人胆子真的不大,尤其是上高中时有段时间碰上了些诡异事之后。
高中时,我在县城上学,虽然我家在县城有饭店,但老家在乡下,再加上我老爸老妈他们是那种红白喜事能上门服务的游动厨子,所以我在校住宿,到了放每月的归宿假时,我十有八九得坐两小时的车回家。
那次我在车站刚上车,车启动行驶了约莫十分钟,车上便有人跟司机扯皮要下车,下车也就罢了,问题就出在那人下车的地点不是该停车的地方,司机被嚷得烦,也就顺了那人意,结果车再启动往前行了约莫百米,坐在车厢后面的人就开始惊呼——
因为那人才下车就被一辆拉水泥的卡车给碾死了!
我认为那只是巧合,除了唏嘘一下,并没放在心上,可到了中转车站,我下车遇见一个和我老爸是熟人的开摩托车的。
秉着照顾熟人的好意,我选了那位叔的摩托,开始还十分良好,但自过了五米宽的水泥路,拐入一条七拐八弯的三米宽水泥路,那位叔也很小心的缓了速度,逢弯比摁喇叭,可没想到在过一道几乎是九十度大转弯时,在摁了喇叭的情况下,尼玛的一辆面包车无声无息的迎面高速飚了出来……
那天幸好那位叔是个车技娴熟的,就要撞车千钧一发时硬是拐了方向控制着摩托车冲向一边的花生地,对了,水泥马路的另外一边是陡峭石头坡,一头撞上去,这可不是比谁谁头更硬的问题。
可就算如此,摩托车冲去的花生地也是在马路下方三米左右,也就是说若真冲出去,我和那位叔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靠那位叔的本事儿,硬是牛逼的将摩托车在几乎悬空一个轮子时,将车刹住!
两人虚惊一场,再回头,尼玛那辆差点儿弄死的人面包车早就逃之夭夭!
这事儿我当刺激,也是没有当回成事儿。
直到回家知道我老爸老妈包了一家白事——就是死了人,办葬礼时会请厨子负责宴席。
作为被我老爸逼着学厨学了七八年的我,自然是回家就被抓壮丁。
那家丧事的场子扯得特别宏大,不仅请了专门的先生来哭丧,还各种音响设施齐备无比,搞得隔着三里路都能清晰听到扬声器里的鬼哭狼嚎。
我原本除了帮忙也就是凑热闹的,哪知我就是帮个忙给这家的主人拿个东西去了放棺材的正厅就遭了秧。
那会儿夏季天气热,为了防止尸体腐败,主人家用了的是透明的带制冷玻璃棺。
我进去时候,有两三个死者的亲属正一脸悲痛的出去,而我就是随意的瞄了一眼——
尼玛!
那本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居然睁开了惨白惨白的眼!
我还算镇定没有被吓尿乱叫跑出去,毕竟小学初中再加高中读了十多年书,一时被吓得头皮发麻这也情有可原,可回神后若还相信鬼神,一直致力于灌输科学发展观和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老师多年后死了也绝对死不瞑目!
这事儿出了,主人家乱作一团后又怎么样了,我不知道,因为我作为第一个亲眼看到死尸睁眼的人,被我老妈撵回了家。
但回了家,我一样没把那事儿放心上,晚上伙同一帮子哥们儿拿了电筒趁夜里去河里、鱼塘边、田沟里照黄鳝。
那天晚上是个二黄天,所谓二黄天就是大晚十二点后,天色不是一团漆黑,反而明晃晃中带着一股子惨黄。
那晚,哥们儿照黄鳝见鬼的一条都没照到,一个个很扫兴的早早的收摊回家。
我与他们分开后,还得独自走一段田埂才能到家。
只不过走到一半时,我无意中扭头看见离我隔了一个水田的田地里有一群人在干农活——
有人赶着牛拉着犁耕地,有人挽着裤管儿面朝地面背朝天插秧,有人蹲在田边上喝水,有人站在田埂上敲着烟杆儿边卷烟,还有一群小孩在水田里摸泥鳅抠黄鳝……
没有声音,就跟无声哑剧一样。
而我却看得脸色刷的一下就发白。
我没有像某些撞鬼的人一样明明撞了鬼还不清楚状况,而是清楚明白的知道劳资碰上了脏东西!
当时没有腿软栽到水田里,现在想来真是勇气可嘉,我记得当时我憋着一口气跟枪打急了兔子一帮迅速蹿回了家……
而这事儿明显不会止于此。
因为在乡下有老人曾说:能见到鬼的一般都是这些人:天生通灵,阴气太盛阳气太弱,还有就是要生大病和将死之人。
其中生病这一项,几乎就是半条腿跨入鬼门关,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我深有体会,因为那天晚上我回家躺床上,早上我老妈敲了半天门我没动静,我老爸一急一脚踹破门冲进来,我已经高烧40度人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