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被子下有一个人形。刚才拉开被子,里面的光景让他十年难忘——是莫灿!
而且是——光裸着的莫灿!
太可怕,太惊悚了!
“比杀人光束还厉害,我的眼睛……”阎非璜悲泣道,“这下好,我可真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我帮她脱的衣服都没觉得怎样,你的反应就这么大,太伤人心了。”
阎非璜像见了怪物似的。但是他很快回过神来,就算再给她脱多少次衣服,也不会有男人对这样的蛇蝎女子产生任何兴趣。
“我不管,看到这么白花花的一团,我有好几个月都吃不下肉,肯定要瘦一圈,你赔我!”
忽然听得噗的一声长响,两人都停止吵闹,转眼循声看去。只见覆盖着莫灿的薄被,头型的部分迅速地红了一小块。
黄翎羽有些着急地掀开被子探她的鼻息,只见她明显是喷出不少鲜血,但让被子挡着,血迹都抹到了嘴上,变得糊涂一片。还好尚是活着的。他再上下其手察看了一下。
在这期间阎非璜掩目不看,觉得察视这女人身体的举动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黄翎羽,都是莫大的酷刑。
“你真厉害啊!”黄翎羽检查完了,对那罪魁祸首说,“她上下大穴都给封了,还是硬被你气得气脉几乎逆转,差呕血而亡。”
正着,只见莫灿眼睫松动,抖颤了几下,缓缓睁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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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绅士风度
莫灿何其凄苦,可惜她大穴被封,已经无法言语。
她缩在被子里,光裸的肌肤感受到被子的触感,只觉得气愤又耻辱,怨恨中还带着羞涩。万万没有想到,阎非璜竟然还没有离世!她以为丧生于自己手底的人,居然活得精彩万分。
莫灿被这样的事实炸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连连被阎非璜的言行气得发晕,可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冲昏了她,清醒以后目光乱转,仍是锲而不舍地寻找阎非璜的踪影。
可是入目的只有黄翎羽,因为阎非璜已经惊吓过甚地躲到角落里去。这世间,一物降一物。能克得了阎非璜的仅有两样,其一乃是黄翎羽,其二乃是白发女魔头。只是原因却不一样,阎非璜爱憎分明,他是因极爱黄翎羽而不愿惹他不快,因厌极莫灿才不愿与她有所沾染。
若问阎非璜厌烦莫灿到了何种程度,他准会回答:“莫灿就像是粘到了头发里的口香糖——我宁愿把头发全剃了,也不要这种东西留在身上。”
话说黄翎羽见莫灿憋得这么辛苦,好心地说:“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就帮你解穴。”
阎非璜好奇地问道:“你连解穴都学会了?”
黄翎羽撇他一眼,伸手将莫灿哑穴上的银针拔了,说:“拔针你会不会啊,这么简单的事,是人都会。”原来这针是岳徽给上的,黄翎羽虽有了能自保的功力,但解穴封穴的精细活儿还是要交给小辈来帮办。
莫灿连声地大咳起来,她想找寻爱极了的那个人的踪影。就在今夜,她听到黄翎羽叫出阎非璜的名字,本来还心神不定,以为是欺骗她的感情。然而刚才阎非璜在黄翎羽的引领下,为她揭开了蒙着全身的被子,她终于看清了那张思年了不知多少年的面孔。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痛苦着回忆着,念念不忘的人,还是那样英挺。冷凝地高大地傲岸地站立在她的面前。(其实是被她吓呆了一时间连反应都停顿了)
她于是一边咳一边流泪,断断续续地问:“阎大哥,你在哪里?阎大哥,你出来让我看看!”
一声又一声,凄凄切切,好不悲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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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帐外的慕容炽焰听到了些许声响,原本也知道偷听不是好事,可这非同寻常的声音让他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而后终于听到了这样的哀求——“阎大哥,当年我不是故意的,阎大哥,你原谅我好不好?”
站在面前高莞恰在此时颤栗起来。
“你很冷吗?”慕容炽焰问他。
高莞神色奇怪,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回答:“我很受不了这么白痴的表白方式,一点美感都没有。”
慕容炽焰拉下脸,说:“你在偷听!难道黄翎羽没有告诉过你,偷听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高莞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偷听?除非你也‘偷听’到了他们话的内容。”
慕容炽焰哑口无言。
高莞呵呵地笑,柔声安慰:“不用觉得羞耻,偷听其实不是你的错。有错的是黄大他们,明明知道在这种距离很容易被我们偷听,还正大光明地在那里说。他们要是有道德的话,就应该自己躲远远的去说,免得诱惑我们犯罪。”
慕容炽焰瞠目结舌,才知道还有这样的解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由头点道:“你说得是,嗯,等下要提醒他们以后注意一些。”
不远处的李爽作呕道:“你们什么时候看见sè_qíng高这么温柔的?”
岳徽道:“不曾见过。”
“真的很不习惯。”秋弱水说。
“太假了,我很想呕……”梁小小掩嘴欲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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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在外面说话也不知道遮掩,阎非璜不是聋子,又站得靠近帐门,兼且修为也比黄翎羽深厚多了,很容易就听了个齐全,暗自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慕容炽焰逃出了莫灿的魔爪,又入了黄翎羽的狼窝。
黄翎羽丝毫不为外面的窃窃私语声而动摇,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