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王卓与韩虎对视一眼,皆用‘心照不宣’的眼神望着李通,眼神中透露着无比的羡慕。不难猜想这两位都伯心中无疑在感叹着黑羽鸦们的走运,竟受到了孙坚这等猛将的垂青,屈身传授武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机遇。
见解释不通,李通翻了翻白眼。也就不再去管王卓与韩虎二人了,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张煌。
[老大自创的曲步真是了不得……]
包括李通在内,黑羽鸦们十分眼热地瞧着张煌在场中依靠曲步有惊无险地避开严驳的所有刀势,那份淡定、那份从容,让黑羽鸦们心中佩服不已。他们在心下打定主意,宁可暂时放缓枪贯螺旋的练习,也要想办法掌握张煌所教授的曲步,毕竟这门对战的技艺,简直就是神乎其神。可问题是,曲步这门高深的技艺学起来实在有些困难。黑羽鸦们暗暗嘀咕老大张煌究竟是怎么自创并且掌握这门武技的。
尤其是陈到,因为战斗方式与张煌颇为相似,使得他对尽快掌握曲步的念头更加迫切。眼下,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张煌,仿佛要将张煌的所有动作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日后再慢慢消化。
突然,臧霸注意到张煌的嘴角泛起几丝淡淡的笑意,对张煌极为熟悉的他们顿时心中一惊。因为这个笑容代表着张煌已经熟悉了严驳的战斗节奏,即将向众人展现曲步的真正威力!
在掌握敌人战斗‘节奏’后的曲步。那才是真正的神技!
[老大已经掌握‘节奏’了,那严驳要完蛋。]
[好快啊……好似比以往更快,看来老大的实力又增强了……]
不约而同地,黑羽鸦们向严驳投去了怜悯的目光。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中,一旦张煌记牢了对手的战斗‘节奏’,那么之后就是单方面的蹂躏了,在实力相近的情况下。谁也不可能战胜这种状态的张煌。
然而严驳却不知黑羽鸦们正在心中暗暗替他感到惋惜,抬手举刀指向张煌,怒不可遏的骂道。“你就只知道左窜右跳么?……你若是不敢与老子正面交锋,就不如索性认输,大喊三声‘广陵狗皆是乌合之众’,老子饶你不死!”
“卑鄙!”
“这个卑鄙小人在耍心眼!想用游斗的方式拖垮严都伯的体力。”
“啊?真是卑鄙的伎俩!”
“那张煌小儿,敢不敢正面与我家都伯较量?”
丹阳兵们纷纷出声替严驳助威。他们哪里晓得张煌之前只顾闪避却不进攻只是为了让身体熟悉严驳的战斗节奏,还误以为是严驳用猛烈的攻势彻底压制住了张煌,于是乎毫无顾忌地大喊出声,逼张煌与严驳正面交锋。
“真是不知死活啊……”就连平时里颇为稳重的臧霸这回亦摇头叹息严驳与丹阳兵们的寸见,更何况是其他人,心底暗暗冷笑,只等着他们黑羽鸦的老大再次出手叫严驳颜面尽失。
“你说我不敢与你正面交锋?”张煌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瞧着严驳,别看他适才只守不攻,看似是被严驳凶猛的攻势所压制。可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看得出来,张煌何止是不落下风,甚至于赢面早已盖过了严驳。
想想也是,严驳适才在施展刚体之后,运足力气一个劲地挥刀,把自己累的跟一头牛似的气喘吁吁,可是张煌呢?依靠曲步避开了严驳所有攻势的他,几乎保全了所有的体力。一个气力不继,一个精力饱满,想来细细一思忖便晓得究竟是谁稳占上风,更何况稳占上风的那一位手中还握着一柄神兵。
“呵!你要张某出剑,那张某就成全你!”
仅仅一句话的工夫,待张煌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他手中的神兵吴钩便已点向严驳的肩窝。很不可思议地,严驳尽管已经注意到了张煌的动作,但是却竟然没等成功防御下来,以至于肩窝处被张煌的吴钩剑轻轻点了一下,瞬间便渗透出血迹。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丹阳兵与广陵军尽皆哗然,他们实在想不通以严驳的实力,竟然没能防住这一招。而更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明明严驳施展了坚不可摧的刚体,何以张煌手持利剑随便一点,便伤到了严驳。
[严驳不可能挡得下……]
太史慈心下冷笑。他适才看得清清楚楚,张煌很明显是看穿了严驳的战斗节奏,趁其新力已尽、旧力未生的时候骤然出剑,这个时候就算严驳眼睛瞧得清清楚楚。却也会因为力气暂时耗尽而无力抵挡,只能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张煌刺伤了他的肩膀。
尽管这个道理说穿了一文不值,但是在外人看来,张煌选择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简直精准地无以复加,却不知,这恰恰正是曲步的真正厉害之处。
正因为这样,张煌手中那柄神兵吴钩的并未受到关注,旁人更加在意的是张煌那恰逢时机的出剑。
“唰——”
“唰唰——”
连接一十二剑,张煌手中的吴钩剑挥出无数道绚丽的光影。每每选择在严驳无力反击的时机,并且每剑都刺在后者无法抵挡的地方。再到后来,张煌的剑招瞬间压倒了严驳,漫天的剑影罩向严驳全身,在严驳的肩窝、手腕、大腿等处连点。可怜严驳虽有心抵挡,可奈何张煌的剑势实在太过于刁钻,以至于到最后挡无可挡,若不是张煌不想将事情闹大,恐怕整个人早已被刺满窟窿。
忽然。张煌手中吴钩剑唰地一下,划过一道绚丽光影抵在严驳的脖子下。
“若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