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什么泡面啊,家里鸡蛋都没了。”
孔语啧了一下,把名片一张张捡起来:“苦命的单身狗啊,想吃泡面,连鸡蛋都没了……”
“咚咚咚——”客厅的可视对讲机响起,打断了孔语的哀嚎。殷末和孔语对望一眼,殷末问:“你这是叫物业了还是你的小男友来挽回你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送了个包做分手费的好吗?我还说是周喻义来挽回你了。”
“不会的,他有新情人了。”
“什么????”孔语惊呆,这时对讲机又响了起来。殷末说:“喂,你发什么呆!你再不回,前台就要上楼来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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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语说:“好好,我去。”
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去开门,殷末开始收拾名片,还没走到大门前,殷末突然说了一句:“如果是周喻义,让他上来吧。”
“啊?你不是说不可能吗?”孔语回头看了一眼,殷末正低头把名片一张张塞盒子里,他动作很慢,也做的异常认真,认真得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掩饰什么情绪。
真是跌了个大坑啊,孔语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去接电话。前台温柔的声音传来:“先生您好,这里是璀璨物业服务前台,请问您是1901的业主孔先生吗?”
“是。”
“孔先生您好这里有几位先生说要拜访一位姓殷的先生,不知道您的亲友里是否有一位殷先生?”
孔语说:“来拜访的人姓什么?有几个人?”
前台说:“一共有四个人,其中一位先生姓林,他说是周总的朋友。”
孔语惊了一下,转身对殷末说:“擦,我不会乌鸦嘴了吧?”
殷末也愣了一下,老林身上匪气重,当时也确实闹了不快,但周喻义和他好聚好散,老林也不是一个会上门闹事的无赖,这时来做什么?“
孔语见殷末不发话,对前台说:“今天殷先生不在家啊,让他们走吧。”
另一边悉悉索索了一阵,大概是前台和老林在说些什么,孔语正准备挂掉,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语气竟然十分客气:“孔先生是吧?我是来看弟妹的,这里有点薄礼,能不能麻烦你转交给他?”
弟妹?
孔语回头看了看殷末,殷末听到弟妹两字也是一脸迷茫,孔语说:“听起来挺客气的,要不要让他上来?”
殷末说:“老林不是坏人,让他上来吧。”
孔语便交代前台让老林上来,老林听起来说话客气,孔语也不敢疏忽,去卫生间拿了根拖把放在门后,万一老林上武行,他还能有个东西护身。
“阿末啊,你把电话拿手上,我来打头阵,要是有个万一,你就报——”
孔语正和殷末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戴墨镜的高壮男人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三个快两米的彪形大汉,每人手上抱着两个大纸箱子。
“打扰了。”为首男人就算礼貌,也掩饰不住一身匪气 。孔语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里见过这阵势,吓了一大跳:“你你你找谁?”
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拿拖把的手,还拼命回过头去给殷末使眼色,殷末倒是淡定地走了过来,把孔语推一边去:“林哥,好久不见了。”
老林摘下墨镜,墨镜下却不是孔语想象中的细mī_mī眼肿眼泡,他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眼神锐利,不算多英俊,眉宇间却有种精悍威猛的阳刚之气。
“弟妹,我是来道歉的。”老林盯着殷末的脸仔细瞧了瞧,“弟妹,你身体还好吧?伤好了吗?哎,上次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也是脑子抽筋,竟然对你动手,还和老周说你不好,和老周怄气。你说我这人是不是不厚道,老周喜欢你,你也喜欢他,不就行了吗?我这外人瞎嚷嚷什么,两口子的事哪里轮得到我这种外人来插嘴。我回去想啊,总是想不通,章医生他们来开导我,好不容易想通了,又不知道拿什么脸来见你……”
“……”
“所以弟妹啊,你别生我的气,也别生老周的气。老周是我兄弟,你也就是我的亲人,你就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原谅我。改明儿你和老周有孩子了,你觉得行,我就当个干爹替孩子求个福……”
老林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了,孔语一看这哪里还是道上匪首,分明就是劝小两口别吵架的居委会大妈,脚一踢,把拖把踹在了角落。
老林从上次打架说到自己和周喻义闹不快再到殷末生孩子再到认干爹孩子上学自己遗产怎么分一份,殷末听得头都大了,问:“你叫我弟妹因为周喻义?”
“对啊,你是他媳妇,可不就是我弟妹吗?”
殷末刚想说不是,老林突然一挥手,几个彪形大汉走上前来,将箱子堆在了门口:“我今天带了点薄礼过来,你看看喜不喜欢,喜欢我下次再送点来。”
孔语挪到门口来一看,整整六个大箱子堵在门口,整个人都懵了,这还是薄礼?
“林哥,你误会了,我和周喻义……”
“弟妹,你先听我说。”老林把一个箱子打开,“这是两箱土鸡蛋,比不上老周家的特供,但质量也是杠杠的,多吃鸡蛋补补身子,你好老周也好。”
“……”
孔语看着这两大箱起码几百个土鸡蛋惊呆了:“卧槽,阿末你这是要坐月子吗??”
殷末踹了孔语一脚:“林哥你听我说——”
老林说:“你别嫌少,吃了觉得不错,下回我再给你送几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