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痒。”沈远的声音都哆嗦了。
“……”
“脖子也不行。”
“……”
“嗷——别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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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毅走了?”沈大嫂拿着扫帚一抬头就瞧见了从大门走进来的沈远,往他身后看看没见到周毅,又问道,“你没跟人要钱吧?”
“没,哪能啊。”沈远挥挥手,自觉忽略之前蜂蜜那茬事,上前就要接过扫帚,却被沈大嫂躲了过去。
“院子我扫就行,你去拿梯子,把对联贴上去,差不多到时候要关门了。”
沈远也不跟她争,乖乖地去搬梯子。他们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的,到了三十晚上天快黑了的时候,就要贴上对联横幅,然后关上大门,直到第二天才能打开。冬天天黑的早,沈远在山上耽搁了不少时间,往年这时候都差不多要关门了,这是在等他呢。
黏上对联关上大门后,沈远和沈大嫂又搬出来一大捆芝麻杆,均匀地洒在院中和房顶,才进了客厅。
这时候才六点钟,已经要开始准备做饭了。
沈大嫂要上楼去喂奶,沈远就顶替她进了厨房,其实也没多少要忙的,所有的肉食都是提前准备了半熟的,只需要下油锅翻炒一下就行,青菜配料也都是提前清洗切好的,汤头也都是现成的。
等到七点半,沈家就开始上桌了,晕晕欲睡的小宝贝也被沈老爹从楼上抱了下来。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这里是xxxx年中国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直播现场,感谢全国各族人民,全世界的中华儿女,电视机前的千家万户,又一次与我们相约春晚……”
第52章冬去春来
年夜最是熬人,饭菜来回上了三四次,一直吃吃喝喝到深夜,沈老爹还兴致大开地跟沈大庆拼酒。平常两人都被沈妈妈沈大嫂盯着,最近又因为小宝贝的降生别说酒了,连烟都是碰不得的,今天算是难得的假期,爷俩早早就喝茫了,春晚都没结束呢就摊到在了沙发上,连十二点的鞭炮都是沈远去放的。
沈远放完鞭炮回来,就看到桌边手机乎一下灭掉的闪光,拿起来一看,好家伙连着数十个短信,估摸着大概都是些拜年信息,沈远也懒得一一查看,所幸直接群发回了去。
强打着精神熬到一点多,等春晚的结尾目录出来,才昏昏沉沉地帮着沈妈妈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饭桌,匆匆回了楼上。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外头劈里啪啦的鞭炮烟花声就没断过,沈远昏头转向地躺在床上,忽远忽近的声响一直笼罩在耳边,睡意汹汹地与意志打着架,还不等结局出来,沈妈妈又跑到楼上喊人了,只得又撑着眼皮爬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往窗外一看,却不太能分辨出白天还是黑夜,只有灰蒙蒙的一片。冷冽的晨风中只有浓重到让人皱眉的硝烟味道,刺鼻又辛辣。
五更饺子和白馒头,拜年串门给红包,沈远乖乖地跟在沈妈妈身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让张嘴就张嘴,让笑就笑,让拜就拜,等到太阳热情地拍在脸上,他只觉得脑袋涨得快要炸裂开来了。
等到沈妈妈领着他转悠一圈再次回了家门,才终于开恩般放了沈远走人。
这一觉直睡到夜色袭来才被迫打断,大年初一的晚饭还是要一起吃的。沈大庆和沈老爹直到这时候才从宿醉中清醒过来,沈妈妈也没说些什么,依旧高高兴兴地说起了沈二浩家的妞妞壮壮又干了什么讨喜的事情,沈老爹这才懊恼地后悔自己睡得太长没看到宝贝们来拜年。
“二浩子今天过来了?什么时候?”沈远一脸迷茫地看向沈妈妈,他上午一直陪着沈妈妈,怎么没看到?
沈妈妈更迷茫地看回来,“早上啊,你还给他们红包了呢,睡傻了?”
“……”
混乱又喜庆的年关就在吃吃睡睡和串门被串门中匆忙而过,能留下的记忆只有疲乏和喧嚣、各种笑脸,和往年没有任何的区别。
就连一直阴沉沉的天气都被这份喧嚣吵得烦躁起来,太阳强势地再次夺取了主权,再次霸占了原本的领地,积压的雪迹和冰层迅速消退,坚硬冰凉的大地再次被野草顶破了外壳。
春天终于来了。
就像冬天来时的气势汹汹一样,寒风走都走得声势浩大,在半夜突如其来的狂风喧嚣之后,第二天的空气中都带着湿润的泥土青草气息,沁人心腑,微微拂过皮肤的风中只有软化下来的柔和,有点凉却不再激起寒意。
急躁的春天在短短时间里再次回归了大地。
沈远也再次搬回了羊头山。
被封闭了整个冬天的花房终于开了天窗,窝在羊圈中犯懒的母羊们也被沈远催促着离开了干草垛。
油菜花开始吐了嫩芽,野草开始钻出了脑袋,沈远再次忙碌了起来。
出外割野草似乎也并非农民们的特权了,刷手机的时候,沈远看着网上一bō_bō踏青的图片直乐。这些城里人啊,似乎对野菜真的认识不太多,他不经意间还看到不少拿着不能吃的野菜拍照的各路人马。
开头他也没太当回事,照旧忙着自己的活计,间或在放羊的时候摘些野草打包带回沈家。春播又开始了,他和张老爹商议了一下,从熟悉的商家那里订购了一批萝卜、甜菜、黄瓜等等等等的种子,开垦翻土撒种浇水都不是轻松的事情,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