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洛美薇一身强大的气场吓到了小天凌,他一下子扑进了凌予的怀里,紧紧抱着他。
凌予淡漠地看了眼洛美薇,她身为一个母亲,女儿出国三年了,在外面漂泊坚辛,还生了孩子,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她非但不去看看女儿,也不去看看外孙们。
洛美薇得知靳如歌生下双胞胎的消息,明显早于靳沫卿,可是两人的表现却是天差地别!
靳如歌垂着脑袋,睫毛湿了,小心翼翼地喊了句:“妈妈。”
母女俩好不容易见面,洛美薇冲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律师,而不是问她的。靳如歌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是让妈妈太过失望了,所以被妈妈彻底抛弃了吗?
洛美薇不搭理靳如歌,只是看着靳沫卿,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律师呢?”
靳沫卿看着女儿一副受伤的样子,叹了口气:“律师走了。美薇,如歌回来了,两个小孙子也回来了,我们正商量着请如歌的老师一家去哪里吃饭比较好,美薇,你平时也有商业应酬,能不能想到些带有自然气息又不会显得没品位的地方?”
靳沫卿就像是个和事老,笑着看着妻子,想方设法把话题往女儿身上扯。
她越是忽视女儿,靳沫卿就越要她想起女儿来。
可是洛美薇却依然无视了靳如歌,气急败坏地喊了句:“走了?律师走了?他不是刚刚才来吗?怎么会这么快就走了?!”
小天凌吓得又往凌予怀里躲了几分,靳如歌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大厅里安静了好几秒。
凌予扭头看了眼娇妻,发现她居然在掉眼泪,面对洛美薇的行为更加生气了。
他冲着靳如歌招招手,靳如歌咬着唇走了过去,他笑笑,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柔声哄着:“不是说过,以后除了我们婚礼的时候,还有儿子们结婚的时候,都不许再掉眼泪了吗,怎么就是不听话呢,真是水做的。”
凌予的话带着满满的宠溺,温润润地飘响在整个大厅里,也像是叮咚的温泉,一点点浇灌在靳如歌受伤的心灵上。
洛美薇瞥见凌予跟靳如歌亲近的模样,气的两只眼睛直冒火,愤愤地扭过头看着靳沫卿:“你说话啊,律师怎么会这么快就走的了?”
靳沫卿有些头疼,面对妻子的咄咄bi人,他坦言:“律师让如歌在所有财产的继承书上签了字,然后就走了。人家是律师,又不是你家亲戚,办完了公事当然要走,难不成你还留人家下来吃饭喝茶聊天?”
“签字了?”洛美薇一愣,手里的皮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不是说还有什么条件吗?她去了法国三年了,她符合那什么条件吗?”
“律师说符合。”靳沫卿耐心道:“美薇,我在问你饭店的事情,我们想请如歌的老师一家吃饭,表达谢意。”
洛美薇却完全不在状态中,只是自言自语:“那怎么可以全给她?给了她不就等于是给了凌予了吗?她跟凌予都有孩子了,也证实了没关系了,这一领证,不就等于是夫妻共有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美薇,你别这样,你这样两个孩子心里多难受?”靳沫卿上前将妻子揽在怀里,小声哄着:“美薇,如歌是我们的女儿,她有不就是我们有吗,这房子我们都住着,这公司你也在干着,只是产权证上的名字不是你而已,但这一切的权益,你也都享受了啊,你干嘛那么在意本子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那就算不给我,也不能便宜了一个小三的儿子啊!”洛美薇忽然在丈夫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呜呜~我要怎么跟我妈妈交代啊,我妈妈陪着我爸爸经历了那么多坎坷,一辈子积累的财富就生生让给一个小三的儿子的,呜呜~我要怎么跟我妈交代啊,呜呜呜呜~”
靳如歌的眼泪都已经泛滥成灾了。
颤抖着肩膀哽咽着:“妈妈,凌予是无辜的的,妈妈你不要老是说他是小三的儿子了,妈妈,凌予他,他要是自己能选择的话,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天凌一看妈咪哭了,一下子也跟着哭了:“呜呜~妈咪别哭~呜呜~妈咪不要哭。”
白嫩的小手一下下帮着靳如歌擦去脸上的泪,靳如歌看着儿子被吓坏的样子,心里自责,又心疼凌予总是被洛美薇说的那么难听,更难过自己就这样被洛美薇一再忽视了,情绪一时失控,抱着小天凌就哭出了声,声音还大了很多。
凌予一看娇妻跟儿子抱作一团哭,心疼地无法言喻。
一想起靳如歌曾经还患过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他平时都是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情绪,就怕她再受到什么刺激,影响心情。
现在洛美薇一回来,家里就被搞得鸡飞狗跳的,还把他的宝贝们都弄哭了,凌予心里对洛美薇的印象简直跌入了谷底!
想要发作,却又对洛美薇打不得,骂不得,不是因为靳沫卿会护着,而是因为她是靳如歌的妈妈,凌予绝对不可以做让靳如歌为难的事情!那样她的情绪负担只会更加重!
一把将娇妻跟儿子都抱在怀里,凌予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宝贝,别哭了,深呼吸,别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生气,不难过,不伤心,乖,深呼吸,擦擦眼泪,不哭了。”
靳沫卿看着眼前的画面,实在不忍心让女儿跟孙子再哭下去,把心一横,直接扛着洛美薇也不管她怎么踢怎么闹,直奔电梯上楼去了。
电梯关门前,洛美薇还在大喊着:“靳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