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黄口小儿,竟然如此勾陷本县,侮辱朝廷命官,单凭这一点,本县就有理由对你动刑!”似乎被李元霸给戳中了心事,赵传志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猛地一拍惊堂木,道:“左右,给本县掌嘴!”
“是,大人!”
赵传志话音方落,一个年轻的捕役走上前来,就要去揪住李元霸的脖领子,狠下杀手。
可是李元霸是什么人?哦,老子戳中你心头事,你恼羞成怒了,想要随便找个由头抽老子大嘴巴子?你做梦呢吧?
想到这里,李元霸的脸上多少有些怒气,只见他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矮身躲过捕役的揪拿,还顺手抓住捕役的胳膊推了那他一把。
那名捕役哪里想得到,在这公堂之上竟然还有人敢反抗,一时大意之下,被李元霸推的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好嘛,不怕你动手,就怕你不动手!现在本县也有理由狠狠教训一下你了!”
赵传志见到李元霸竟然敢还击,顿时就来了精神,他声色俱厉地指着李元霸,说道:
“大胆刁民,竟然敢在县衙之内公然殴打朝廷公干之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是藐视公堂,罔顾法纪!铁忠良何在,速速将这暴徒给本县拿下!”
“吗的,赵传志,你特么的自己找死,干嘛非得拉上我们啊?”站立在旁边的铁忠良听到命令,不由得身子一僵,在心里头大骂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这几位和秦、程两位公子爷的关系,可是他知道啊!别忘了,就是他铁忠良亲自从‘匹夫阁’中把李元霸三人给‘请’出来的。
现在赵传志点名了让他下手拿人,铁忠良能不骂他吗?
不过眼下县太爷发话了,他也不好不听,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赵传志先是县官又是他的顶头上司,想要躲过这一劫是躲不过了,那么为了不得罪藏在人群中的两位衙内,他也只能是稍稍意思意思了。
所以在铁忠良的示意下,那些捕役们也全都动了起来,只是相比起之前那如狼似虎的状态,现在的他们似乎成了软脚虾,一个个的动作比乌龟还慢。
“哥!”
看到一众捕役们的动作,赵青青顿时紧张起来。她毕竟是女孩子,再加上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的至理,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青青你不必担心,就凭县衙里的这些个捕役,绝对不是我的对手!”赵三炮轻轻拍了拍赵青青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实他心里也很是忐忑,毕竟这里可是县衙啊,代表的朝廷,一旦动起手来,那么他们以后恐怕就得浪迹天涯,成为朝廷的通缉犯了。
“慢!”就在赵氏兄妹俩紧张无比的时候,李元霸却是冷笑了一声,道:“县令大人,我看罔顾法纪的人是你吧?”
没等赵传志反驳,李元霸就继续说道:“县令大人,方才我只不过是把我的怀疑说出来罢了,你连辩解一下都未曾辩解,就命手下捕役对我掌嘴,这是何道理?莫不是你心中有鬼不成?”
“你,你……”赵传志被李元霸一阵抢白,他还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时他只不过是心中有火,想要发泄出来而已,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就想要教训教训这家伙,闹成现在这个局面,赵传志还真是骑虎难下了。
……
在看到李元霸对那名捕役动手的时候,躲在人群中看热闹的程处弼就想要冲到公堂上去。不过却被眼疾手快的秦怀玉给拉住了。
“唉,我说怀玉哥,你拉我作甚?”程处弼有些焦急地看着公堂中,正与一众捕役们对峙着的李元霸等人,道:“这会儿再不出去,那李大哥就倒大霉了!”
“行了,你个呆子!”秦怀玉没好气地在程处弼的脑袋上扇了一下,道:“你现在冲上去是帮倒忙。”
“还管倒忙不倒忙的,救人要紧!”程处弼就是一死脑筋,认准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下秦怀玉没办法了,就在他想要和程处弼一起冲上去的时候,李元霸就说出了方才那么一番话。
别看秦怀玉长得斯斯文文,帅气逼人,其实这小子也是蔫坏,只见他眼珠一转,尖细着嗓子在人群中高声喊道:“看啊,看啊,县太爷为了包庇故友之子,竟然要对无辜之人动刑!”
话音落地,秦怀玉又跑到人群中另外一个方向,这次却是粗着嗓子喊叫道:“朝廷这样办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生命谁还会在乎?”
秦怀玉的话,可是彻底让仪门处,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乱了起来,嘀咕之声更是越来越响,越传越远。
“我就说这公堂上怎么还坐着俩人,感情是原告啊!”
“什么啊,你没见过那个宋寒吗?他爹可是互市监啊,名副其实的富家公子爷!”
“哼,依我看就是官官相护!”
……
围观的众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县太爷,这里是不是县衙,反正法不责众,门口一百七八十号人都在指责你县太爷不公,你这当官的总不能把我们全都抓起来吧?
听到围观百姓的种种质疑声,赵传志脸色铁青无比,他从来没想过,这些平日看似唯唯诺诺,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们,竟然也可以让他堂堂的五品县官吃瘪!
这可憋屈死他了!
坐在一众捕役最前面的宋谦父子俩,此刻也是如坐针毡,早知道这家伙就揪着这么一点小事不放,他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嘿,还是怀玉哥这法子好,既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