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何丽萍走上了楼梯之后,刘海瑞才关上了办公室门,重新坐下来,思考起了郑秃驴今晚怎么会让自己跟他一起去应酬呢?难道就真的只是想让他去做当酒牌?要真是这样,这老家伙对自己的态度还真是让刘海瑞有点琢磨不清楚了,时好时坏,到底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
原来,郑秃驴是打着另一盘如意算盘,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刘建国突然给老家伙打来了电话,说是今晚任兰摆了一桌饭,邀请了省里和市里很多领导出席,郑秃驴是更是必不可少的了,让他一同参加。碍于刘建国好歹是西京市委办公室主任的面子,郑秃驴肯定是爽快的就答应了这个邀请,再说他倒也想知道一下任兰的面子有多大,能邀请多少相关单位的领导参加,顺便可以在饭局上多认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拉点关系。
但是接完电话之后,老家伙突然想到上一次去陪官场失意的李常平喝酒,李长平在
喝多之后将自己老婆和刘海瑞之间结下梁子的详细过程一一告诉了郑秃驴,也是从李长平口中他才得知刘海瑞原来和在刘建国引荐下前来找自己办事的任兰之前有过极为亲密的关系。于是,老家伙才想到了今晚上趁着任兰这个酒局,将刘海瑞带上过去,看看任兰和刘海瑞的反应,存心让刘海瑞难堪一下。所以,老家伙便找了一个挡酒的酒牌,让何丽萍下去给刘海瑞提前打个招呼下班等一下,怕他提前走了。
何丽萍回到楼上来,敲开了郑秃驴的门,刚一走进去,老家伙就显得很急切的问道:“丽萍,给小刘说了没?”
“说过了。”何丽萍点着头说道。
“那他怎么说的?答应没有?”老郑还生怕刘海瑞不会给自己面子,那自己的想法岂不是就落空了。
“肯定是答应了啊,老郑你能带他去喝酒,那是他的荣幸,他怎么会那么不识抬举的不答应呢。”何丽萍恭维着郑秃驴说道。
然后就看见郑秃驴的脸上泛起了一种异样的笑,那笑容显得很狡诈,让何丽萍觉得这老家伙点名道姓要带着刘海瑞去参加应酬,肯定不只是挡酒这么简单的,至于其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何丽萍一时半会也猜不透这老家伙的心思。于是,何丽萍笑呵呵的问道:“老郑,今天怎么会想小刘陪你去呢?你不是和那臭小子闹得不怎么愉快吗?”何丽萍尝试着想从郑秃驴口中套出点什么秘密来。
不过这老家伙在渐渐察觉了何丽萍和刘海瑞之间存在一种见不到人的秘密之后,就对何丽萍起了戒心,以前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现在老家伙有了分寸,该让她知道的不会隐瞒,不该让她知道的绝不透露一点蛛丝马迹。
“有啥不愉快的呢,就算有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咱们这些当领导的一点到晚要被下面的人气多少次呢,总不能和每个人生气吧,要大度一点,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郑秃驴冠冕堂皇的笑着说道,见何丽萍的眼神好像还有一点怀疑,便补充着说道:“本来今晚想让丽萍你陪我一起去的,但你是个女人,最近这一段时间的应酬实在太多了,怕你一个女人喝酒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所以我才让小刘跟我去的,你看咱们建委这么大的单位,就小刘酒量大一点,其他哪有人能喝酒呢!”
何丽萍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佯装很感动的看着老家伙,带着感激说道:“老郑,你真会替别人考虑,也的确是,最近跟着你每天晚上都应酬,我这酒量不行,每天晚上回去倒下来就睡,他想那个,一碰我我就蒙上被子,气的他最近和我搞冷战呢!”何丽萍说着说着就将话题引到了自己和老公的关系上去了。
其实也是,作为男人,最怕自己的女人越来越强势,特别是事业有成的女人,自己的老公一方面是高兴,一方面却因为自己处于劣势地位而感到自卑。而何丽萍作为一个女人,现在身为堂堂省建委副主任,一个副厅级别的人物,而自己老公现在只是一家医院的主任医生,明知道何丽萍在西京市建委,给郑秃驴拉下手的时候两人就有一种超出正常工作关系的特殊关系,但是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长久以来,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何丽萍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到十几年前的大学时光。大学时光但凡是每一个上过大学的人在以后的漫长岁月中会一直留念的生活,校园里的爱情是纯真而无杂质的,何丽萍与自己的老公就是相识于大学,谈了几年恋爱,毕业后能够走到一起,组成家庭,实属不易。所以,每当何丽萍在安静的时候,一旦想起往事,想起那些白衣飘飘的日子,她就会对自己的老公有一种愧疚感,在她进入仕途之后,她老公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她,在察觉出了她与领导之间存在某种不正当关系的时候,他也一直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一次一次的给何丽萍机会。伴随着何丽萍进入省建委工作的时间越来越胀,老家伙对她逐渐就没有刚来省建委时那种每天都要叫她到办公室‘办事’的兴趣了,除了避免不了的应酬,何丽萍会尽量着按时回家陪老公,但是最近这一段日子,由于哄笨发区地皮的事情,西京市的房地产开发商们几乎是倾巢而出,几乎是排着队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