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云竹姐，就是想把我嫁出去了……”

“扯我就行了，不用扯上云竹啊，她……”

“反正就是觉得我年纪了，过几年就没人要了，你们就算是为我好，说的也是这个，我又不是不知道。”

房间之，锦儿语气生硬，宁毅皱了皱眉：“那再过几年是不太好谈这个了啊，你现在可以当正室，再过几年，就算有喜欢的，多半也只能是妾室了。能当正室至少比当妾室要好吧，苏昱不错啊，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我也不是要逼你，你干嘛发这么脾气……”

“云竹姐也不是正室，她还是被你养在外面的呢。”

“你有点无理取闹……”

锦儿从进来开始，话语直冷冰冰的，自方才的开口，也确实有些赌气的感觉在其，宁毅沉默片刻：“我们希望你能当正室，你……不值当去当人家小妾，但现在算了，你不喜欢，我不插手了好吧。”

锦儿将脑袋偏向边：“反正我也不是要来跟你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我现在不想说了……”她咬着牙关，声音像是从心脏发出来样微小。

“……那我说了这么多都白说了？”宁毅不禁有些气馁。

锦儿吸了吸鼻子看着他：“反正你说得很开心啊，长篇论的，宁立恒，你心里觉得自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你总是这个样子，谁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说错了你可以说出来……”

“我为什么要说出来，你什么都知道，你那么厉害，我为什么要说出来！我就是不说，我就是看你不舒服。看着你就烦，就过来找茬的，我干嘛要说出来！”

坐在那边并拢双腿，交叠着双手在腿上的女子陡然间说了这通，语调不高，但语速却是极快，说完之后，就那样盯着宁毅。宁毅也愣了下，锦儿那边的神态看来带着几分委屈。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没有注意到，直都心平气和，这时候当然也不至于生气，只是有些气馁。

“你姨妈来了吧……”

“什、什么姨妈……”

“月信月事葵水……姨妈！”

宁毅语速极快地解释了番，那边锦儿的脸色才有些不知所措的红了红。然后又白了下去：“不、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脸！”她顿了顿，又仰起头，“路上的时候，你还抱了我，你说了给我交代的，交代呢？”

“能怎么交代？那事情是为什么你都知道。你前面是梁山的燕青，我逼不得已，还能怎么样？我还能把手砍了给你吗，你要不要！”宁毅将话语顶了回去。随后偏着头舒了口气，窗外夜风吹来，将桌上灯盏的火焰吹得乱动，宁毅伸手挡了下。然后放上灯罩，随后继续说话。

“不想跟你吵架。如果我真有什么做错了就跟你道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家里人想要把你推销出去，我有点没完没了的在后面推波助澜，离开了直住的江宁，现在这地方完全不熟悉，将来除了云竹也许你就没什么认识的人了，你们今天上午出去还看到了那个尸体，你们又不好说不好问。你心里烦来烦去堆在起，想发脾气，我能理解，你烦的到底是什么你就说出来啊，你们女人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什么都能猜到……”

两人对视片刻，宁毅吸了口气：“还是说是为了那个死了的女人闹心？我也不舒服，那摆明就是太尉府干的，人家位列三公，不舒服又能怎么样。秦嗣源都动不了他，要不然你想开心，我想个办法把那个高衙内弄死得了？是不是要……呃，你……”

“你根本不知道我干嘛找你……”

“……你别这个样子啊。”

浅潢色的光芒里，眼泪从女子的脸上滑下来了，宁毅呐呐无言，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辜。那边，锦儿吸了吸鼻子，然后推开凳子站了起来，流着眼泪转身要走，宁毅也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锦儿走了两步，宁毅这边才低喝出声，她也站住了，“到底发什么脾气，要说什么，你就痛痛快快地说啊！现在根本不像你，犹犹豫豫的！家朋友场，元锦儿，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我话多？我瞎猜？要不是把你当朋友我用得着像小丑样在这里开玩笑活跃气氛，这种当知心姐姐的事情我根本他妈的不擅长！弄死别人全家的时候我也用不了两句话……”

“那你弄死我啊！”锦儿回过头来，哭着吼了句。

“我不敢不怕你，但什么事情不能坦坦白白的说，苏昱到底有那点不好了，我就想不通了你抗拒成这样，你喜不喜欢他可以先放下也不用发这种脾气啊，你到底想找我骂些什么也可以坐下来慢慢骂清楚。你要是肯说，我就不开口等你骂完好不好……”

“我过来想跟你说我喜欢你……”

“锦儿同学，沟通这种事情呃……”

“……”

“呃……”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锦儿说完这句话，回过了头，背对着这边伸手抹眼泪，看起来就要朝门外走，但终究也没有迈开脚步，宁毅在这边呼吸了两次，再次开口倒也每隔太久，声音有些低：“你如果只是想看我难堪，这个玩笑就开过了……”

“我也希望只是跟你开玩笑的……”她用手背捂着口鼻，吸了吸鼻子，“我根本就不想喜欢你，我讨厌你，最烦的就是你了……”

她说完这些，过了好久，才回过头来，眼泪还是在直流，声音哽咽：“谈判？我就是过来跟你谈判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