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得龙见人去了这么久,正想给卢家轩打电话,陈荞就推门进来了。
就在前几天,乌得龙从卢家轩的老板——长利集团郝明总裁口中得知,卢家轩与陈荞是一对旧情人。因此,此去这么久,乌得龙不由得一阵阵酸意。
在乌得龙认识陈荞之前,他还不知道在他管辖的机构里,有一个叫陈荞的女孩,自从那天在网点厕所里撞见荞并且无意中看见了她身体最为隐私的地方以后,他的脑子里就没有消失过她的影子。除了以正常人事调动的理由把她从网点调上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其中调动的原因所在,就是陈荞本人,在今天看见他之前,她同样不会知道自己的调动与厕所遭遇有关。之所以在她上班的第一天他选择了“消失”,目的是不想吓倒她,让她“先入为主”。
在乌得龙的眼里,陈荞是他认为最漂亮的女孩,从内心上讲,这种感觉与是否看见她身体最隐私部位并无多大关系,因为他觉得最勾他魂的,是她当时惊恐的眼睛和圆润的、白皙的大腿,当时看见她两条大腿时,他的心就禁不住猛地一震。
看见陈荞开门进来,乌得龙立马把雪茄烟戳在烟灰缸里。
从卢家轩的话中,陈荞已经意识到,接下来在这里可能将要发生什么,她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才推门进来的,她知道,今晚只要留下来,一切将身不由己。
陈荞在乌得龙对面的椅子坐下,她低着头,随眼扫了桌面一下,只见自己面前的盆子里放着一份跟她手掌一样大的鲍鱼,而乌得龙面前则是一份跟她手腕一样粗大的海参,一支已经打开了的红酒斜插在冰桶里。
“你,是不是感觉很诧异?”看见陈荞怔忡忡的样子,乌得龙突然开口说话。
陈荞抬头望了他一眼:“你折腾我折腾够了没有?还有哪些折腾计划,今晚你就拿出来,别今天一个明天一个。”
乌得龙暗暗一惊,心想,这女孩个性真倔,在老板面前竟敢这样说话。他力压老板的尊严,耐心解释说:“我哪儿在折腾你啊!古人有日嘛,‘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意思是:如果要给一个人以重任,必须先让其经历一番意志的磨炼。这个马在跳主任没跟你讲?哈,这小子。”
马在跳主任已经处处在帮着她,她不能在背后戳他背脊骨。
陈荞说:“马主任说了,可是我感觉你有点过分。什么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简直是折腾我。人家已经到家了,硬是把人家叫回来。”
“老板要你做点事也有意见。”乌得龙不高兴了,他从来没有像今晚对陈荞这样对待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陈荞忽然想起卢家轩刚才说的话:“依我见,乌得龙是个十分爱面子的人,江湖义气非常重,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要摆架子,显气场,今后你要多想办法给他争面子。”
陈荞露出笑脸说:“我哪敢有意见。”
乌得龙还是继续责问首道:“既然没意见为什么说这种话。”
职场上,能跟老板打得来的不容易,老板看得起你的更不容易,没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被老板器重的,就更更更不容易。
陈荞忽然想起,自从网点的同事知道陈荞要调分行做行长秘书之后,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同时入行的梅小东更是羡慕得不得了,在行长身边工作,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梅小东却说死了也值。的确,谁不想往高处走呢?虽然行长秘书也是一个普通岗位,但“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好处总比网点先得,这点谁都明白。
还有,在行长身边工作,个人的感情交流机会多,许多做领导的,都会特别关照自己身边的人,此外,在行长身边工作,下面的人对你就像对领导一样尊重,网点的头儿说了,分行的人,无论职务高低,都是领导。
陈荞知道,自己因为得到乌得龙行长关照,才有机会做行长秘书,如果还把厕所的事念念不忘,必定影响自己的工作,因此,闹情绪也要适可而止,能过且过,不然,再这样下去,领导就算是佛也会发脾气的。
陈荞嘟嘟嘴说:“人家不是跟你在开个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