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荞被一阵浓烈的臭烟味呛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把头歪向一边,可是刚歪过去又被乌得龙双手拧了回来。
“别动,别动好吗?”乌得龙沉吟般乞求道。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陈荞了,从前的陈荞不但漂亮美丽,而且坚强坚贞,在权势和利欲面前誓死不低头,曾经誓言感情只一不二,今天恐怕要食言了。
陈荞不由得抬起手来,勾着乌得龙的脖子,她的整个身体都挂了起来,并且紧紧地依在乌得龙的身上。
突然,她被横空抱了起来,就在她双脚悬空离开地面的刹那间,胡更在她的脑子里闪了一下,接着脑子就一片空白,她像昏迷过去一样,软耷耷地挂在乌得龙的手上。
乌得龙抱着陈荞向一片麦田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五月时节,麦穗正壮,麦芒扎着陈荞的屁股,她从昏迷状态苏醒过来,嘴唇动了动,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乌得龙走到一片麦田中间,用脚踩出一片床铺大小的空地来,沉吟一声把陈荞放在倒卧着的麦苗上,青绿的麦秆凉嗖嗖的,四周洋溢着青草甜滋滋的味道。
陈荞静静地躺着,安详的样子就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乌得龙一只手拿下眼镜,另一只手抬起来,用手臂揩一把额头的汗,然后迅速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丢在地上。
一阵夜风吹来,一个麦浪滚过。
乌得龙看着陈荞,有如猛兽看着好不容易捕获回来的猎物,他在心里对陈荞说,你终于愿意安静地躺在我的面前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忍耐了多长时间吗?我不但忍耐你对我的不敬,还要忍耐我自己的冲动,你像一轮明月,让我可望而不可及,你像个顽皮的孩子,无论我怎么说,你依然不理会我……总之你让我伤尽了脑筋……
蔚蓝的天空下,陈荞的脸色像白纸一样,她依然一动不动,像昏死过去。
人有时很奇怪,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时像猴子急,得到以后反倒又不急了,乌得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没得到陈荞前,他急得不光想骂娘,甚至想拿块豆腐撞死拉倒。
如今陈荞躺在这片麦田里,没有人来打扰,他必须慢慢享受这个时刻,把多日来的苦恼一次性倾泻在这片翠绿的麦田里。
但是陈荞不能就这么躺着,做这种事必须两个人互相配合,否则跟植物人做有什么两样?他俯首帖耳小声对陈荞说:“荞荞,天气太热,先把衣服脱了吧?”
陈荞像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是不是要我帮你脱?”乌得龙说。
陈荞这时微微睁开了眼睛,声音可怜兮兮地说:“乌行长,别逼我,我怕,你看我,我的手都在打冷战了,你让我坚持一会吧,如果这次我们坚持不住真做了那事,今后早晚会出事的,婚外情有几个安全的?不都是最后出事的吗?再说我很快要结婚了,我不想面对胡更时就自责,因为他很爱我,我不想对不起他。除了你之外,还没有第二个男人要求和我做这种事,你就放过我吧!”
“我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因为我非常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一个人非常想要的东西却得不到你知道是啥滋味?就像你现在非常想要一幢别墅一样……”
“我没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