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荞看来,马在跳的吓唬人其实在跟她开玩笑,哄骗她这个新来的小妹子,什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什么把我折腾死,都是些吓唬小孩子的花招。本陈荞已经不是学生妹了!
第二天早上,陈荞在行长室门外碰见了马在跳。
“马主任好。”陈荞抿抿嘴,声音特别甜美,两只眼睛潋滟。
“你好。”马在跳与她擦肩而过,走过去两步,忽然又想起似的,回头说:“今天我就不带你了,所有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荞嫣然一笑,说:“好的,请马主任放心。”
沏茶,浏览邮箱,整理案头文件……一切按马在跳主任昨天的吩咐进行。两名副行长已经上班了,各自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望着行长那洞开着的办公室,心中忽然有一种期待,期待行长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她然后出现一种惊讶的样子。可是,行长怎么不来上班呢?
正想着与行长美好一见时,马在跳主任走了进来。
“马主任,”陈荞小声说:“老板怎么不上班?”
马在跳轻轻瞪她一眼:“老板上不上班你管得着?想想自己等会儿怎么办吧!”
陈荞不服气,嘟嘟嘴说:“老板昨天没来,今天也没来,不是九点了嘛,人家想关心一下嘛,问一下都不行吗?”
马在跳在行长室转了一圈,然后闷声走了。
昨天一个样,今天又一个样,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给脸色我看呀?她想着马在跳神秘兮兮的表情,看着他默默走出去的身影,不服气的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行长室非常安静,整个早上没人来串门,她桌面上的电话忽然变哑巴了,副行长的办公室里,偶尔传来一两句打电话的声音。
陈荞忽然觉得无聊起来,她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来一面小镜子,接着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化妆盒,对着镜子给脸上补妆。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突然从她的柜台前响起,随后她感到有一阵风轻轻拂过她的脸,等她把化妆品收进提包里,抬起头,一个魁梧的身影已经走了过去,正朝行长的办公走去。陈荞一急,站起来喊道:“哎,先生……”
来人似乎没听见,径直走进行长的办公室里。
这人怎么回事,聋子啊?她赶了过去,冲着已经走到行长办公桌前的背影说:“先生,怎么不打招呼就……”
来人回过头来:“你是新来的秘书?你们的行长呢?怎么不见人呀?”
陈荞目瞪口呆,望着那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娈得口吃地说:“你……你是……找咱们的行长吗?”
“对,找你们行长,乌得龙。”
“行长没回来,他有事……今天没回来。”陈荞说。
来人走进行长的办公桌里,用力推一把高高的椅背,椅子猛的转了一圈,然后回头问陈荞:“我可以坐吗?”
“这是行长的办公室,”陈荞回答说:“你最好到会客室里坐。”
就在陈荞不知所措时,敲门声突然从背后响起。陈荞回头,看见马在跳站在门口里,一种获救的感觉骤然出现,砰砰乱跳的心顿时平复下来。
“马主任,他……”
“老板回来了?”马在跳不理会陈荞的惊异模样,径自走进去,站在来人面前。
老板?他是老板?